自那以后。
梁霁风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家里。
每天固定模式,勤洗手,勤消毒,主动抱娃,给孩子喂奶,拍嗝,换尿布,甚至洗澡,他都能得心应手了。
梁嘉煜的易发烧体质大抵是遗传了梁婉晴的。
在他三个月大的时候,体重已经有十斤重,各方面都发育挺好的,由于预防措施到位,肺部的感染情况得到了及时控制,不过体质始终是弱一些的。
那一天晚上,梁霁风抱着儿子怎么哄都哄不好。
小家伙就是一个劲地吊着嗓子张着嘴巴哇哇哭,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甚至泛紫,把他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哭得心烦意燥,一边哄儿子一边发脾气,将家里能触碰到的东西摔了个干净。
加上那天天气也是鬼打墙一样异常,许久不见的狂风暴雨,硬是像台风来袭。
一时间,屋内哭哭啼啼吵吵嚷嚷,屋外电闪雷鸣不断,简直就是几重唱的交响乐。
梁嘉煜哭了差不多一整晚,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才稍稍消停了些。
梁霁风见小家伙终于歇了菜,揉着自已快要炸裂的太阳穴,冲楼下的人喊着冲奶粉。
菲姨急急忙忙将泡好的奶送上来,男人单手抱着还在一抽一抽的儿子,一手操着奶瓶,硬是将那奶嘴塞进小家伙嘴里,“梁嘉煜,你大爷的,哭累了吧?给老子吃点。”
梁嘉煜拧着两道细眉,扭动着小身子,别过脸去躲开爹地手中的奶嘴,就是不肯吃,听见爹地的呵斥又开始嚎哭起来。
一旁的菲姨看得心疼不已,忍不住小声提醒:“风少爷啊,嘉煜少爷现在知道分辨东西了呢,这是人工造的硅胶,他不喜欢,就是想吃妈妈的奶……”
这句话将梁霁风怼的恼羞成了怒,想骂一句吃他妈的奶,他还想要呢。
蓦地,惊天一声闷雷袭来,像是警告他别太缺德。
于是到嘴边话倒是刹住了车,只是整张脸黑得像锅底,嘴角更是冷得似冰川一样。
他泄气地将奶瓶一丢,扔进婴儿床里,双手抱着儿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偌大的公司加上各种分公司他都能管理的井井有条,甚至国外市场一样拿捏在手,他还能单手劈人,自已驾驶飞机潜水艇,上天遁地几乎无所不能。
唯独面对这个小小的崽儿让他乱了方寸,真真他妈的见了鬼,心中也后悔放走了那个女人。
可是说出口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
难道真要他去挪威把人提回来?他不要面子的吗?
心里的火一团团往上冒,发怔间低头瞅一眼,那小家伙哭得嗷嗷叫,小嘴巴撅起老高,身子往他怀里拱,小手抓在他裸露的胸膛上,闻着气味开始凑近了要去吸。
吸奶是人之天性,可是小小的梁嘉煜哪里知道这是不产奶的爹地,他多么渴望是妈咪的怀抱啊。
男人低头看着长得像极了那个女人的小家伙,整个人都僵了,如同坠入冰窖一样。
大手捏住小小的一张脸,将他的脸掰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暴躁脾气,冲着这么个小不点怒吼:
“梁嘉煜,你给老子看清楚,我是你爹,不是你妈,你爹没有奶,你别瞎啃,不是你爹不给你,是你妈不要你,更加不要老子……”
边骂边光火,一脚将小床给踢翻了。
浑身的戾气加力气没处使,几乎将屋子里的东西又毁了一遍,结果自已气得浑身发颤。
后半夜里,男人不管不顾,风大雨大也带着孩子出了门。
简直把菲姨给急坏了,立马打给老宅,跟老太太如实禀报。
老太太吓得病发,即刻找梁国安安排人手去找人。
罗震马耀东小钢炮得知消息第一时间去追赶老板,结果硬是让人给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