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因为心里有人了吗?”
秦书的话音落下,屋内又是久久的沉默,就在秦书心里如同死灰一般再没希望时,却忽然听褚棣荆坚定地道:
“是。”
秦书顿时意外地看着他,就是这一眼,才看清了褚棣荆眼里的深沉。
这样的眼神,秦书只在自家哥哥说起那个嫂子时的眼里看到过,连他爹爹的眼里都没有。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这是没有机会了。
她从小时候就远远地见过褚棣荆了,只是那时她身为家里的嫡长女,不被允许见外男,所以褚棣荆没有见过她。
从小时候到现在,成为他的正妻,秦书没有怨恨的心思。
她只是在心里劝自己,也该释然了,比起那些倾慕心上人的女子来说,她至少还能每日都见到褚棣荆。
也算不错了。
秦书唇角缓缓地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来,她垂着眸低低地道:“我知道了。”
今夜,大概是她一个人的花好月圆吧。
褚棣荆从寝殿出来后,钟牧凑了上来,他看着面色犹豫的很,像是要说什么似的,褚棣荆皱了皱眉,道:
“何事?”
钟牧讪笑了两声,还有慢吞吞地拿出了手里的玉佩来,褚棣荆不耐烦地接了过去。
片刻后,褚棣荆道:“这不是安国公府的玉佩吗?谁给你的?”
钟牧顿了顿,把头深深地低着,断断续续地道:“这是从……从黎公子的……寝殿内搜到的。”
黎言的寝殿?
褚棣荆听到时只觉得他们一定是搞错了,他冷漠地勾着唇,毫不客气地反问道:
“黎言的寝殿?钟牧,你知道跟朕说谎是什么下场?!”
钟牧连忙跪在了地上,道:
“陛下,是那个小太监说黎公子的寝殿内有这块玉佩的,所以奴才才命人去搜查了一番,至于……这块玉佩为何会在黎公子的寝殿内,奴才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知道?”
褚棣荆愤怒极了,他嘲讽着一把将玉佩摔在了钟牧身上,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陛下恕罪啊,玉佩的确是从黎公子的寝殿内搜到的。”
钟牧不敢抬头,但他还是将褚棣荆摔下来的玉佩拿在了手里。
或许是今日的刺激太多了,褚棣荆从最初的愤怒之后就只剩无力了,他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只剩胸膛还微微起伏着,显示着褚棣荆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