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陛下这是后悔赐臣那些板子了?”陈皮毫不客气地嘲讽他。
“……不是。”
褚棣荆低低地道,他依旧是那副失神落魄的的样子,双臂都带着白色的绷带,连陈皮看了,都觉得忽然有些不忍。
但褚棣荆毕竟做过的“坏事”多了,陈皮也没有同情他的意思,只是在留下了一句:
“伤口不能触水,按时敷药,过不了几日便会痊愈。”之后就大步走了出去。
他出去之后,褚棣荆才缓缓地抬头,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好像要从里面找些什么似的。
陈皮走了,钟牧这才端着茶水进来了,他心疼地看着褚棣荆的双臂,道:
“陛下,您怎么出去一趟,就被人伤成这样了?到底是何人伤的您啊。”
“何人?”
褚棣荆垂着暗淡的眸子,喃喃道:“从头到尾,不都只有一个黎言吗?”
“……”
钟牧愣了愣,随即叹着气将茶水放在了一旁。
黎公子走了,钟牧心里也清楚,陛下必定是要伤心一阵的,毕竟,褚棣荆对黎公子的那些好,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做不了假。
但是这份伤心又能持续多久,钟牧就不清楚了。
可他身为陪了褚棣荆多年的身边人,钟牧还是要提醒他:
“陛下,就算您再喜爱黎公子,也不能因为他耽误了朝政啊,黎公子他……也毕竟只是一个男宠,陛下您又有了皇后,万万不能落人话柄啊。”
褚棣荆顿了顿,钟牧的话提醒了他,是啊,他还有皇后。
可是就是他的皇后将他的黎言放走的,想到这儿,褚棣荆胸口的怒气就止不住地上涨。
褚棣荆暗了暗眸子,问道:“皇后这几日在做什么?她可有什么异常?”
“皇后娘娘?奴才听说这几日皇后娘娘很是勤勉,她忙着打理后宫的一些事宜,旁的也没做什么。”
“打理后宫?”
褚棣荆蓦地冷笑着道:“她搭理什么后宫?还嫌将朕的皇宫搅的不够乱吗?”
“这……”
钟牧忽然听出来,褚棣荆是在怪皇后,悄悄放走了黎言,所以褚棣荆才会这么手忙脚乱地去寻人。
“陛下,这也怪不得皇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