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想法太多,回头假若被问起,她也一定不能说出昨夜是在陈良曰的床上过的,否则他不知道还要闹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孟庆喜像忠犬一样跟在她的后面进门。
林紫乔虽然已经原谅了他,但是却不能一下子就示软,也不理会他的步步紧趋,拿出换洗的衣服,径自进了浴室清洗。温热的水浇注下来,她洗擦着自己的身体,孟庆喜从外面推开门走进来,没有脱衣服,直接就跨进了浴缸之中,从身后抱紧了她。
“姐,对不起。”
他身上的衣物,瞬间已经湿透,与林紫乔不着一物的身体紧贴。
狭小的浴室的空间,除了水流声,仿佛还能够听到两个人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昨晚林紫乔走掉之后,孟庆喜一直在打她的电话,但只接通了一回之后,便再也没有办法打通。怕她不会回来,更怕她会出事,此际紧抱着她,才体会到自己一整夜的担心有多委屈。
他再也不要她像昨夜那样甩门而去。
林紫乔的身体挣扎了一下,他觉得眼里几乎是有热气要涌出来,哑声地叫道:“姐!别再生我的气好不好?”他宁可她再甩他两个巴掌,或者是像上次恶作剧一样的惩罚,也不要她对他不理不睬。
柔滑的肌肤与粗糙的衣物纤维磨擦,像是有电流在林紫乔的身体通过一样。
她叹了一口气,停止掉挣扎,身体也放软了下来。
“小喜,我的火气已经消了。但事不过三,如果下回你还像昨晚那样,我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你。那条裙子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既然你不喜欢我留着,那就扔掉好了,你没有必要再为这些不相干的事情吃醋。”
“姐——”
孟庆喜把脸贴在她的后颈处,眷恋地厮磨,环在腰间的手也收得更紧。
“傻瓜小喜。”
林紫乔靠进他的怀里,任由他久久地抱着不放开。温热的水不停地从上面浇下来,在她以为风波已经过去,两个人又恢复到平常的时候,孟庆喜在她的耳边哑着声音开口,“我要去不列颠国进修课程,下个月就走,或许一两年都不会回来。姐,你会不会等我?”她错愕地回过身,水流迷住了她的双眼,孟庆喜注看着她,眼眶却是已经红透。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起?”
林紫乔伸手关掉了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声一下子停住,浴室里面落针可闻。她是应该生气的,孟庆喜现在到底当她是什么人了?有任何事都不跟她商量,到最后下了决定,不得不离开,才跟她报备一声?怒火直烧心头,她猛然用力地把孟庆喜甩开,“你要走就马上走,最好以后都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
扯了浴巾把身体包裹住,她带着满身未擦干的水珠,举步跨出了浴缸。
“姐!”
孟庆喜执住了她的手腕,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开。
“你又想对我用强吗?”
林紫乔甩了几下,但是孟庆喜的手箍得太紧,根本就挣脱不掉。她回过身怒瞪着他,越来越生气。
这已经是第三次,假若孟庆喜真的硬来,他们之间也就完了。
一生之中有一次辨人不清已经足够,她不希望自己活到二十八岁,还阴沟里翻船,栽在了孟庆喜的手上。
“我不想去,我真的不想去!但是我们之间的差距会越来越大,你那样努力的工作,越来越自信和光彩,而我只能浑浑噩噩地守在你的身边。或许有一天,你就会认为我不够成熟,没有办法追上你的脚步,然后跟我说分手!”
林紫乔顿在原地,用从来没有发现的目光看着孟庆喜。
“小喜,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姐,我不想跟你分手!”
孟庆喜一直看着她,渐渐的眼眶都湿润。林紫乔重新迈进浴缸之中,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把身体贴近了过去,此际她有着怎样的欣喜。“小喜,你让我动容。我像是重新认识了你一样。”比起一年前初相识的时候,他真的成熟了许多,贴近便能听到有力心跳的胸膛,像是支撑得起一片天地。两个人的相处,她总是强势的一方,孟庆喜也就在床上的时候才占据主导。但是眼下,她感觉得到,他已经不单止能够在床上把她征服。
“姐,你的意思是会等我?”
孟庆喜眼中闪动着幽涔的亮光,渐渐的涌进了喜悦。
林紫乔有些挂不住脸地低骂了一声,“再过两年我就三十岁,可恶!”
“姐,我真的太高兴。”
孟庆喜欢呼一声,把她整个人抱起,转了两圈之后,直接放到了流离的洗手台上。林紫乔吊着腿坐在清凉的石板上面,孟庆喜拉开她勒在胸前的衣结,浴巾顺着身体的曲线滑了下去,她的后背抵到了铺了瓷砖的墙面上,上半身向前拱起,像是呈献一样把自己玲珑美妙的身体盛放在孟庆喜的眼前。
狭小的空间里面,还充盈着浴后的水气,空气中满是湿濡热情的气息。
孟庆喜俯下头去亲吻她的身体,体内涌起熟悉的狂热(情)欲,“姐,你身上好香。”
“小喜,不要在这里,你上次差点弄断了我的腰。”
林紫乔稍微的把他的头推开。那一回从魔都回来,两个人在半夜里缠绵,她洗了一个毕生难忘的澡。孟庆喜眼中带着笑意摇头,“姐,我身上的衣服都湿掉了,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
最终,果然是哪里都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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