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知道的?”
“据说她当时就在沈南星车上。”
“她在沈南星车上?”
向磊认真回忆了一遍当时的情景,包衣庭是直接上了副驾驶,他当时确实没有注意后排有没有人。“所以沈南星的杀人嫌疑很快就撤了,后来主要调查的是他生活作风和经济来源方面的问题,不过这些是小问题,以沈南星的手腕应该能应付,局里给他的惩罚就是停职三个月。”
“果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向磊喃喃道,“这件事背后有没有朱焱的手笔呢?”
“你是说董事长?”
毛驴把手指掰得咔咔响,“应该用不到吧?沈南星这些年在官场混的风生水起,我想就算他的杀人嫌疑没有取消估计这事也能捂住。包衣庭这样的人和朱围有啥区别?不知道有多少人盼着他俩死呢,连关注这个案件调查进度的人都没有,谁还管他是自焚还是被杀。而且自从朱围死了,刘放辞职,三户由你接管后公司的风评都好了很多,大街小巷没有斗殴打架的,没有三五成群拦路索要钱财的,三户的学员都乖乖在公司上课,训练,安保公司终于像个学校一样有人管,有人听,大家都夸你呢。”
向磊对这些不甚在意,这些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分内之事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只是当初想靠着受贿和杀人嫌疑这两项指控把沈南星拉下马的目的失败了,虽然这个目的可以忽略不计,可要是说一点都不在意不期待,那是骗人的。现在沈南星已经盯上他,开始重新审视发生的事情,如果一旦让他查到他父母的头上他就连退路都没了,所以一定要想好后路。付云魁选了两个从来没有照过面的学员在沈南星家小区街上溜达,向磊和毛驴则死死盯着制药厂的大门,沈南星虽然没有抓到实锤但还是防备着他反手安排人监视他们,所以他们每天都是正常上下班,等晚上别人都快睡了才和毛驴骑上摩托车蹲制药厂。“磊哥,你说制药厂抓侯亮的意图是什么?人质?可是沈南星和制药厂能有什么勾当需要拿他儿子当人质的?”
向磊嘴里嚼着一根干草靠着树抬头看头顶上空满天繁星,如果不是这样的时间地点,该是多么惬意的时刻。“人质?你见过哪个人质家属这么淡定的?不着急找儿子反倒有心情上门痛斥帮他找儿子的人。”
“不是人质那还能是什么呢?”
毛驴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突然又道:“磊哥,咱们这算是做好人好事吗?”
向磊吐出嘴里的干草道:“纠结这个干嘛,没意义。”
毛驴也道:“确实没意义。”
这时向磊的手机突然响了,拿出来一看来电人是付云魁,“喂?”
“老师,你在家吗?”
“怎么了?”
“沈南星有动静。”
向磊站起身道:“什么情况?”
“派出去的小刘说看到沈南星开着车带着老婆从小区出去了,我们的人要不要跟上去?”
“不用。”
向磊看向大门紧闭没有任何动静的制药厂道:“把人撤走。”
“好,老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向磊想了想道:“我在制药厂盯着,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
“老师我现在过去找你。”
“不用,人太多不是好事,你先在公司待着。”
向磊挂了电话对毛驴道:“打起精神,沈南星应该过来了。”
“出什么事了吗?”
向磊心头惴惴不安,闭上眼睛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