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梨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你倒说说,我发育得如何?”
“呃。”这个问题嘛,覃蒂云记得陶丝妆常常这么敷衍她的,下一句她倒从来没说过,她应该怎么回答,“嘿嘿,反正发育得比我好。”
他忍不住放声大笑,睫毛微颤着,宛如向日葵要开了,惹得她一幅窘态。
覃蒂云还没来得及放松下来,骆梨突然弯下腰,单手撑在一边的沙发上,怜腻美艳的脸一点一点逼近着。她的瞳仁放得圆圆的,感觉血液都凝固了,想要往后退可已到了末路,心中真是五味混合,无可奈何之下只好闭上了双眼,生死由天。
一抹邪诡的浅笑绽放在骆梨粉红的面颊上,深邃迷离的瞳孔倒映着覃蒂云紧紧闭着眼的模样,美好的容颜,无论多少年过去,他永远记得这一刻,她是多么嫌弃他的霸道,也有多么的无奈。掏出手机,就一秒,他把她留在了自己的手机里,放在了自己的心扉里。
好一会儿也没什么动静,覃蒂云感觉到自己的动作都僵硬了,再不活动一下就要麻痹了,尝试着睁开一只眼,心跳又猛地加速了,骆梨毫不客气地弹了她的脑壳儿,一阵微微的痛传来,“哎呀,谋杀啊!”
“看看你,脸红成这样,刚才在想什么呢?小饼干。”
“哪有哪有,我这是面色红润!”
“是吗?那你脉搏跳得那么快,怎么解释?”
覃蒂云定睛一看,骆梨正在为她把脉呢,“那是我青春洋溢,激情澎湃!”
骆梨额头上一道黑线。
“嘿嘿。”
“嘿你的头啊,别给我转移话题,为什么要辞职?是我领导得不够好吗?”
看着他执著的模样,覃蒂云觉得再这样下去输的只会是自己,必须要先摆脱掉骆梨。
“我回来啦,小美男。”花白镜欢天喜地的叫声从大门的方向传了过来,还时不时伴奏着几个哼调。
什么乱七八糟的,有一个骆梨已经够麻烦了,现在再来一个花白镜,那他们三岂不赛过一个诸葛亮了?覃蒂云抚额叹息,一紧张,脱口而出一句话:“小梨梨,我喜欢你!”甫一起身,顺手把他推倒在沙发上她刚才躺过的地方,双眼闪亮闪亮地凝视着他。
而骆梨被她这一反常举动吓得不轻,目瞪口呆的,傻傻地凝视着她。
站在门口脱鞋的花白镜敏感地捕捉到了室内的动静,雷鸣闪电般地穿鞋,立正,打门,消失,只有空气中残存着他清新的体香。
又是两个人,一动也不动,气氛有点暧昧,有点不安,有点尴尬,有点滑稽。
“那是不可能的事。”覃蒂云接着说,笑容如花绽放:差一点差一点,要是说得慢了,岂不是让人家活活给误会了?别的不说,若是耽搁到人家幸福可就是死罪一条了!
本来是喜出望外的好心情,一下子像被雨淋过一样开始湿冷阴暗了,他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地问:“什么事不可能?”
“没。”各归各位后,覃蒂云拍了拍衣服,眼角余光中看到花白镜已悄然离开,心中底气十足了,像是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冷寂的一片安静。
骆梨努力回想刚才,确定所听的声音并不是幻觉时,眉头一皱,“小美男?”
“嗯,叫我干嘛?”她的话一溜出口就后悔了。
“原来是在叫你?他是谁?”
“是啊,就一朋友嘛,说了你也不认识。是他帮我一起搬行李过来的,刚刚出去了,估计回来时落了什么在外面吧,好像又出门去了。有机会再让你认识吧,他人很好的。”覃蒂云一口气说完,也没打岔也没断续,心中十分满意。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骆梨静静地走到了厨房,噼里啪啦地整顿。
歇了一口气,她诚心诚意地祈祷了一下,保祐上天别总是这样捉弄她:上帝啊,你不是一向都很忙的吗?忙去吧,不用理我的。
正好奇骆梨在干嘛呢,覃蒂云一进厨房,他就拿了一盛满乌鸡块的盘子问道:“你说这鸡肉我要怎么洗才干净啊?都好遍了还是乌漆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