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半是真忍不住了,他控制了一下自己想骂人的冲动,最终还是给了他一个白眼“阿念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懂吗?你去,只是去送死,说不定你家少爷只会死的更快!”
“可是…”阿霖欲开口,顿了顿,抬起头道:
“那些人都是变态啊!少爷落到他们手里会惨死的,那群人没心没肺,整日以削人皮,剃人骨为乐,让我又如何不担心!”
那些曾经被抓去地下室的情节他还历历在目,在那么黑暗暗无天日的环境里,少爷怎么可能生存的下去。
另一边
温言宸的处境确实很艰难,他睁开眼睛便是昏暗的地下室,周围有水滴嘀嗒嘀嗒落下的声音,这声音有些沉重,倒不像是水滴,更像是…血…
温言宸猛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幅景象,明显是地下室,每个人都被关在不同的地方。
温言宸拖动着身子往旁边移了移,借着昏暗的烛光往隔壁看,离得越近,那血腥味就越重。
“滴答滴答”那人被挂在架子上面,手脚被捆的紧紧的,身上哪里还有好的地方,这里少一块肉,那边满是鞭痕,一侧又是烧痕,温言宸没忍住,顿时扶着墙角,干呕了好长时间。
每边的人都不一样,有的是被吊着的,有的是被绑在架子上躺着的。
不敢相信,温言宸顿时缩在角落,声音不住颤抖,捂着耳朵,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爹娘被杀,他刚回去时候的场景,嘴里哆嗦的喊着“阿爹,阿娘,你们醒醒,醒醒,不要丢下宸儿…”
在这昏暗的地方,连个人都没有,谁又能听见他在说什么呢,于是他就在恐惧里,独自挣扎,颤抖…
当晚余半就着手写信到京城。
当晚,也有一封信,被留在了另一间屋子的案台上面。
翌日
没有明媚的阳光,天气有些昏沉沉的,客栈隔壁的黑色枯树上面落着几只乌鸦,那乌鸦叫个不停,让人心烦。
沈念直接起身,披上了外衣,朝旁边瞧了瞧。
沈念“醒了?”
“嗯…”余半看沈念要出门问道“你去哪儿”
沈念没有回头,边整理外衣边往外走,道“去找阿霖问些东西?”
听到这,余半鲤鱼打挺的坐了起来,拿了外衣,叫住了沈念。
沈念看向他“怎么了?”
“我跟你一起去!”然后余半就走在了沈念的前面。
到阿霖房门前的时候,余半将沈念往旁边推了推,推到了两扇门的侧面。
沈念狐疑的瞧着他“你干什么?”
余半:“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你?…”
“我不是君子!”似乎猜到了沈念要问什么,余半笑了笑,一边回应沈念,一边敲了敲阿霖的门。
良久,门内都没有动静。
两人眼神一撞,余半用力将木门撞开,里面没有人,床席上的被褥还是整整齐齐的。
沈念来到案台前,瞧了瞧放在案台上的那封信,拿了起来
“二位,抱歉,我没办法放任少爷不管,我知道你们会帮我,但我等不了,我知道那里的环境多让人窒息,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让少爷呆在那种地方,我一定会将少爷救回来的,对不起!
如果我不能安全回来,麻烦你们将下面的信代我转交给少爷,谢谢!”
余半也凑了过来,看完后,默不作声。
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对阿霖说的话有些过分…不过是爱之深,若这被抓的人是沈念,他估计也会立刻疯掉,就像当初得知沈念死在悬崖下的消息时,他怕他孤单,他恨不能立刻跳下去陪他。
“怎么了?”沈念问。
“只是觉得阿霖很勇敢…”余半笑道。
他看了看沈念,谢谢你还活着,谢谢你还在!
“嗯!”沈念点点头,旋即他将那两封信收起来,放在了一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