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瑜让人将早膳撤下去,换到软榻上坐着让许哲诊脉。
“小主玉体金安,已无大碍。”
许太医一脸恭敬地回禀诊脉的结果。
谁知孟清瑜却没管他的话,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昨日,你做得很好。”
许哲心知肚明。
昨日昭仪说腹痛不止,他一诊脉却并未发现异常,便知道昭仪这是要他配合着演一出戏。他自知昭仪另有安排,他只需配合行事便可。于是拖延良久才想出一番可信的说辞向皇上回话。
“微臣什么都没做,是皇上对小主恩宠有加,不舍得小主受苦罢了。”
孟清瑜微笑,以示赞赏。
“你放心,你的功劳我都记着的。只是我尚有些疑惑,烦请许太医解惑。”
“小主请说,微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若是我当真吃了那鲜花饼,此胎是否必死无疑?”
她倒想知道这些人的手段到底有多狠毒。
“若是小主当真吃完了那块鲜花饼小产是一定的。那藏红花的剂量不仅会使小主落胎,还能让小主以后再难有孕。”
许哲心里有些犹豫,但还是实话实说。
“微臣昨日回去会突然想到,若仅仅是将藏红花汁涂在刺梅花瓣上,那鲜花饼里绝不可能出现藏红花瓣。
并且静妃娘娘曾说那刺梅用之前被她清洗过,应该只会有很少量的红花成分才对。似昨日那样大的剂量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把红花和刺梅一起做成了鲜花酱。”
这倒是孟清瑜没发现的点。
显然这是有两个人在同时动手。若是一个人的话同样目的的事情没必要做两遍。
显然在刺玫花瓣上动手的那个人显然不知道怎么做鲜花饼,她不知道刺玫用之前还会清洗。
直接将红花和鲜花酱混在一起的那个人至少知道制作的大概过程。
很显然第一个人很大程度上会成为唯一凶手。
只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她的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发现的那件事不宜声张,毕竟口说无凭,没有确凿的证据只会打草惊蛇。”
“是,微臣谨记,绝对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许哲心里感叹,后宫的复杂与艰险远不是他那处小小的太医院可比的。
许哲走后,她沉思片刻,这整件事情大致的来龙去脉终于在她脑海里清晰起来。
现在只能等着皇上的旨意,看如何处置江婕妤了。只不过真正的幕后凶手就要逍遥法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