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
“掌柜的,您不会真的要去帮忙吧?李家虽然对您有知遇之恩,但我看王夫人拿了五千枚铜子啊!能付出这么多的钱财,所求之事绝对不简单。。。。。”
“废什么话。”
酒楼内,他俩坐在二楼的包间里。
曹春生抿了口米酒,入喉爽滑、口感甜蜜。酒虽是好酒,但一旁的孙锦在那儿涛涛不绝,都是在劝诫曹春生莫要踏浑水,如今要以身体为重。
劝诫声绕过耳朵,直往他脑子涌去。
如同老母亲的念叨。
有些烦了。
“行了!行了!”
“我自己又不会亲自去,你等会拿张纸书写个招募令贴在酒楼门口,只招那些敢卖命的武师,一个人,五百枚五纹铜子!只要十个。对了,把这招募令挂在王夫人名下,我家小门小户,可经不起县里的盘查。”
“还有,林御海那儿你也给我送个口信,说我要邀他来一趟。”
曹春生放下酒杯,将手中攥住的钱票扔了过去。
“行,掌柜的。”
孙锦接过钱票,又将桌上的饭食收拾干净,他见曹春生还在饮酒,便又道了一句:“掌柜的,您。。。。”
“哎!”
“端走!端走!”
曹春生蓦的起身,却是一点也不想在这儿呆着。刚走一会儿,他又回过头道:“县里的布庄,如今还是周静,周婶子开着吗?”
“是的。”
“那就行。”
酒楼下。
嘈杂声混杂着酒香一股脑的扑在曹春生脸上,本就被强行断下的酒虫,如今更是在肚中到处蠕动,拼了命的想钻入心中,来以此控制四肢。
不得已,他脚步加快了些。
。。。。。。。。。
梅花县是卫阳府城唯一的临河县城,航运发达,大大小小的商铺在这片土地扎根,店铺一多,人就显得有些鱼龙混杂。隔壁的柳芳县来这儿倒卖商品,卫阳府城的小商贩坐着马车行路至此,待晚上时在船口等候归来的渔船,采买完货物后又坐船顺流而下,直达府城,只为了图那点新鲜鱼的差价。
若是遇到个大风浪,鱼一旦死去,数天的功夫就白忙活了。
这其中,北山坊便是县里商铺扎根的地方。
曹春生漫游在北山坊。
扫眼望去。
两边的茶馆、旅店、酒楼、斗鸡窟等应接不暇,明亮的红灯笼高挂房檐,每走过几个巷口,就有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细声亲语,手中红帕不断挥动,即便是离了两三人的距离,曹春生依旧能闻到独鸳花的香气。
“上等的三色斗鸡!五百枚五纹铜子!”
“十月十六!开家公子要举办一场斗鸡大赛!第一的斗鸡赏赐黄羽鸡袍一件!钱三千枚五纹铜子!场地有限!如今可以参与报名了!”
斗鸡窟的广告吆喝不断。
曹春生走在街上,目光不由得往哪撇了一眼。
高大的青斗鸡石像立在街道中央,左右各有三四个身着青黑鸡毛袍的妙龄少女,黑直的长发,姣好的面容,衣着暴露,硕大的鸡毛袍被裁剪成两份,分别遮住胸口、屁股,头顶上还插着一根三尺长的鸡尾羽。
斗鸡,仙朝上层人物盛行的玩乐。
朝中有法令,任何人不得擅自杀害他人,一切事情均以朝中法令为准。为此,一些寻求血腥刺激的公子哥便将目光盯到了好斗的鸡上,不出三年时间,斗鸡便流传朝中内外。
即便是梅花县这般偏僻小地,也依旧有三四座鸡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