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
“哈哈哈哈!”
川井田嘴角露笑,面上的沟壑也完全舒展开,上面青筋交错而成的‘随心、随缘、随性’六个字迹如今格外的清晰。“别人说我一叶障目这话我定是不喜,但后生你不同。”
“有何不同?”
曹春生反问道。
“不同就是不同。”
见老僧川井田打着哑谜,曹春生也不不理睬,只是道:“我说您一叶障目也并非说您,上述您的说的话语又何止是佛寺一家这般?县城官员,驻扎道士,反正天高皇帝远的,他们做的这些事情又有几人能处理的了?势力盘根交错,动一人则牵一身,这或许有人想改变这般的模样,但终归抗不住后续的反噬。”
“好话!好话!”
川井田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天高皇帝远!”
他说完这些,面色骤然一变:“那照后生你这般的话,这世间的囊虫啃根,难不成就无人拿它没个法子吗?”
“法子是有,您不是已经做过一次了吗?”
曹春生想起慧觉对他说的话,毫不犹豫。
“。。。。。。。。。。。。。”
“不对,那法子只适合我这般孑然一身的一小撮人,若是那人没我这般的实力呢?他又能怎办?凡事很难照顾到所有,你越是往后拖,事情就越发变的恶劣,囊虫,发现后就该扼杀!”
川井田语气坚硬。
“谁除囊虫?若是除去之后,那被啃食的老根又该由谁来补完?”
“囊虫由孑然一身之人除去,老根自有应运者补完。”
川井田看着曹春生嘿嘿一笑,他道了这些后也不多纠缠,对着他单手作了个礼数,就晃动禅杖消失在原地。
“孑然一身。。。。。”
曹春生揣摩着川井田说的话语,但紧跟着摇摇头,他拔出背后诛邪剑,眼神骤然凌冽起来。
“走!见见那外来的野道士!”
。。。。。。。。。。。。。。。。。。。。。。。。。。
招摇山脚下,几个人影摇摇晃晃。
“这老僧是不来了还是怎的,我都在此等候多久了,若不是心里有些忌惮,早就提着大汉剑闯了上去。。。。。。”
鲍广宁攥着牛绳喃喃念叨。
忽的,他之前叫出去的一些道士如今急忙的跑来,见到鲍广宁后就跪地哭泣:“老爷!老爷啊!求您给小的们做做主,我等刚去那集市上就碰见一伙着鱼鳞甲胄的杀渔卒,他见我等是一身道袍,二话不说就嘭嘭暴打咱一番,连个话都不说。”
听这领头的道士说完。
鲍广宁才面色一黑。
他从六气云水宫中带下的班底一共就八人,其中有道行的不过两人,其余都都是习静打杂之辈,可即便是这般,也不可能就被别人按在地上打。
他目光一瞥。
这几个长发道士脸上都带着些淤青,身上道袍落了许多的脚印,一看就是被人按在地上踩了又踩。
“蠢货!你们不会还回去!”
“我。。。。我们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