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项擎苍停了手,把枪扔给一旁边的卫平。
项家各人神色不一,各自怎想,也只有他们知道了。
项瑾瑜垂眸,伸手整整袖口,微忖抬眸看向项瑞霖,道:“瑾瑜贺喜爸复得长子。”
“好,好。”项瑞霖微笑,“老二明理。”
项炎彬蹦跑到他身边眼眸滴溜溜转,道:“我也贺喜爸爸,贺喜大妈,贺喜大哥。”
“好,小五懂事。”项瑞霖大手轻抚抚他脑袋,把他拉在身边。
项子渊也看过来,浅声淡道:“贺喜爸贺喜大妈。”
“唔。”项瑞霖轻唔一声,眼角余光轻掠向那独女,不再多说。
孩子娇横,自然是母之过。
“老项,好了,这也都饿了,就开席吧。”司振家双手一合,拍掌道:“这可是十年来一盛景啊。”
“好好。”项瑞霖大手一挥,朗声道:“开席!”
“开席啰!”
众人喜气雀跃,纷纷向不远大棚所搭的席间走去。
司昊然看向项擎苍,兴味一笑,道:“弟弟,请!”
项擎苍眸光一剔,重重甩衫,上前扶了宁惠怡,道:“母亲,入席吧。”
“好。”
宁惠怡细手轻拍他手背,笑道:“少帅逗你玩儿的,你别在意。”
说完向司昊然道:“昊然,我家擎苍以后可得仰仗你照顾啊。”
“那是自然的。”司昊然飒然一笑,大步上前扶了她,“伯母我扶您。”
宁惠怡如玉的脸笑意畅漾,道:“得少帅搀扶,可真是荣幸呢。”
“嗨,项伯母说哪儿的话呢,我家老母不在了,您就像是我的母亲,我早该多些过府看您的,只是这些年都忙死。今年就好了,局势稳定了些,能有空经常过府看您的了,您可别把我当外人啊。”司昊然笑道:“刚才没有吓到伯母吧?小侄不是要伤您的,您可别往心里去。”
宁惠怡看看右边的项擎苍,再看他,道:“不会不会,你也是为了我们好。”
“那入席吧,今天不醉不归。”司昊然弯起唇,扬头向项擎苍,道:“野蛮人,不醉不归,有胆跟我喝吗?”
宁惠怡暗中捏了捏项擎苍的手。
项擎苍唇角微动,淡声道:“酒是要喝的,醉了可不好,我不喜欢醉酒,少帅见晾。”
醉酒容易误事,他自然是不敢多喝的。
司昊然俊目一掠,不再多说,扶着宁惠怡向席间走去。
远空,灿阳灼目,为这喜庆增添碎金烂银般耀目的色彩。
是夜,月满夜空。
揽月楼。
项擎苍在项府最高的独座小洋楼窗台上靠坐着,雪亮的月色映在他脸上静静一层光华逼人。
他身上酒气淡淡,手里拿着一个小酒壶,许久并没有喝。
白日里的一个个身影从脑底闪过。
他的“父亲”项瑞霖,外表雅儒,却有非一度的气势,项家富可敌城的财势,难怪那大帅十多年来一直忌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