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好像想到了什么放缓脚步,回过头瞧了卞瑛瑛一眼,又道:“不过你也还行,跑了这么久竟然大气都没喘一口。”
卞瑛瑛轻轻笑了一下,心说这算什么,以前排球队集训的时候,那高强度的训练可比这累多了,于是淡然道:“我没别的本事,就是体力好。”
待到二人趁夜色的掩护下悄悄来到府衙正堂外的时候,透过窗户的缝隙,隐约能看见知府大人同一个类似师爷般的人正凑在一起商讨着什么,看上去既严肃又认真。
知府的手中似乎拿着一张画像,隐约可听到几声“抓回去”“立功”之类断断续续的词句。
瑟瑟猜测他们应该是在讨论什么重要的案情,却苦于听不真切,于是便拉着卞瑛瑛往离这二人更近的窗子旁边挪动过去。
“我瞧那画像中姑娘的五官,怎么这么像你呢?”
离得稍微近了一些,在这个方向瑟瑟终于能清楚地看到知府手里画像之人的样貌了,却发现竟与身旁之人如此相似。
听了这话,卞瑛瑛不禁心中一紧,也透过窗户的缝隙悄悄向里张望,却恰好看见自己正以一身女子的装扮跃然于纸上。
正当卞瑛瑛疑惑震惊之际,忽听得身旁瑟瑟的声音轻飘飘慢悠悠地传了过来。
“你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啊?”
卞瑛瑛差点儿被气乐了,没好气儿道:“我要是被通缉,下午还能和你大摇大摆下馆子吗?”
却听得屋中又有了动静,那个师爷一般的人说道:“大人打算怎么办?”
知府道:“皇太女殿下有令,人是要寻,但是要秘密进行,不可大张旗鼓,我明天暗中再多派出一些人去。”
听到这话的卞瑛瑛,心里咯噔咯噔仿佛在碎石滩上滚过一样,暗道:那左丘玉人不会这么厉害吧,连我人在平洲都能知道?
据原书中所说,皇太女左丘玉人绝顶聪明,料事如神,卞瑛瑛倒宁愿相信这只是对方胡乱蒙到的。
这时又听师爷问道:“话说回来,这画像上的女子究竟是何人?能让太女殿下这么费尽心思?”
“当然不可能是太女府一个寻常的婢女了,且殿下多年一直没有立妃。。。。。。”
知府思忖了片刻,忽地笑道:“依本官来看,此女八成是殿下的爱妾,一时闹了小性子偷跑出来的,若本官能替殿下解忧,他日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爱、爱妾?
房外听了这二人对话的卞瑛瑛,气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偏偏身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瑟瑟,双手抱拳添油加醋道:“我就说你看着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原来是皇太女殿下的爱妾,失敬失敬——”
“胡说八道,我才不是她的什么爱妾。”
虽是尽量压低了声音,但卞瑛瑛依旧能感觉到自己满腔的怒火就快控制不住了:“我好端端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会给别人当妾?”
“说得不错,我也认为人人生来平等,谁也不比谁卑下,怎么能甘于为她人之妾呢?”
瑟瑟一脸赞许地点了点头,又以示鼓励般拍了拍卞瑛瑛的肩膀:“再努把力,我支持你。”
明明是好话,但隐约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卞瑛瑛终于反应过来,忙摆手道:“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我跟那个皇太女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好了好了,不用解释,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把你的行踪透露出去的。”
瑟瑟笑得别有深意:“我明白,你私自跑出来,肯定是想让你家那位皇太女着急担心——”
眼见对方脑洞越挖越深,卞瑛瑛万般无语,已经不想再解释了,只得仰天长叹,还得注意叹的声音不能太大,以防被屋里的人发现,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就再教你一招。”
瑟瑟凑近卞瑛瑛耳边,悄声说道:“你不能只逃跑让她担心,下一步,你得假装受伤,让她心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