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夜行军,天亮时,zhōngyāngjǐng卫师抵达余庆县境,jǐngT一营前往渡口联系三军团、五军团防守渡口部队,其他营和刘建立率领的第二梯队进驻余庆县城宿营,准备在天黑后渡江。
考虑到敌机侦查和轰炸因素,jǐng卫师后续部队不再赶,在余庆境内通往县城大两边的村庄陆续宿营。
看看部队已经全部进入余庆,身后又没有追敌,刘一民交待担任后卫任务的三团长陈大勇提高jǐng惕、加强jǐng戒后,就带着李成毅的jǐng卫一连,去和蔡中汇合,一起赶往余庆县城。
二人到县城后,得知高原已经派一营控制渡口、联系乌江北岸部队,这才算松了口气。
稍微休息一会儿,刘一民就要赶到渡口去,亲自查看浮桥情况。
高原说:“师长,赶了一夜,你休息一下,一营和三军团、五军团联系上后,会派人回来报告的。”
刘一民问:“谁带一营去的?”
高原回答说团政委赵捷带队。
刘一民说:“你们留下宿营,我和政委要到渡口查看浮桥情况。”说完拉着蔡中就走。
出门后,蔡中说:“师长,骑马吧,可以快一点。”
刘一民想想也是,放着代步工具不用,有点怪可惜的,就喊李成毅把战马牵来。
李成毅牵来一匹白马。刘一民翻身就要上马。蔡中“咦”了一声。刘一民忙停了下来。问蔡中什么事。
蔡中说:“师长什么时候换马了。我怎么不知道?”
刘一民这才想起自己地战马是枣红sè。这匹马是白sè地。就问李成毅怎么回事。
李成毅半天才说:“师长地枣红马让后勤处干部唐星樱骑走了。这匹马是后勤处又给配地。”
蔡中说:“乱弹琴。师长地战马是谁都可以骑地么?去给我要回来。”
刘一民眼前出现了唐星樱那羞羞怯怯地样子。就说“算了那丫头喜欢骑就让她骑吧。政委。我们走。”
二人翻身上马,向渡口驰去。
山骑马,速度也不快,只不过是省点劲。两匹马并排走的时候,蔡中就说:“师长,昨天我们出发前给中革军委发的电报一直没有回电啊!”
虽然已经估计到了这种情况,刘一民一听还是吃了一惊,这说明中革军委对自己的做法还拿不准,看来,到遵义的时候还要认真解释、报告。就说到:“不要急,会有回电的。我们快到遵义了,只要到了遵义,见了zhōngyāng领导,一切情况都可以解释清楚的。我相信领导们比我们站得高、看得远,会同意我们的处理办法的。”
蔡中又说:“你参加红军晚,不知道苏区肃反的时候有多可怕。多少枪林弹雨中杀出来的同志,莫名其妙地就被抓了。上次在通道你和李德他们说的话,我知道后,都快吓死了。要是放在苏区的时候,估计你那天就直接被关起来了。”
刘一民说:“我不是没有被关起来么?这说明一个问题,他们那一套行不通,人心变。你看现在,**事实上已掌握了红军的指挥权,以后,我们会少走许多弯的。”
蔡中说:“我估计你在通道说的话,将来历史上一定会大写特写的。我就想不明白,我参加红军这么久了,怎么你一个新兵蛋子敢说的话、敢做的事,我就不敢说、不敢做呢?”
刘一民认真的想了想,说:“其实我说的话没有什么新鲜的,许多红军干部战士都想到了,只是没有机会说或者不敢说。这说明我们党内的mínzhǔ气氛还不浓,大家想有顾虑,同时也说明肃反扩大化的后遗症很大。”
蔡中又说:“这次你去参加zhōngyāng政治局扩大会,要是有机会的话,把你的想法好好整理整理,争取说出来,对zhōngyāng的决策起点作用。你不知道,从苏区到贵州,我们牺牲了多少人,想起来就心疼啊。”
刘一民说:“我参加红军时间太短,资历太浅,在那种场合估计就是列席一下,听听而已。不过可以多和领导们交流,把想法告诉他们,他们可都是聪明人,我说个一,估计他们就不只是反个三的问题,而是最少联想九个、十个的。”
蔡中也笑了:“你这家伙,看问题总是那么透彻,而且还要说出来。哈哈。”
到了渡口,刘一民一看,浮桥还在,正想走上浮桥看一下乌江,就听见李成毅喊了声敌机来了。刘一民一抬头,就见一架敌机在空中徘徊,心想坏了,这一定是敌人的侦察机,马上就会引来轰炸机的,浮桥有危险了。果然,敌侦察机很快就飞走了。刘一民马上命令一营分散隐蔽,组织机枪准备对空shè击,自己也从李成毅手里要过一支步枪,推弹上膛,准备迎接敌轰炸机。
半个小时后,四架敌机由东向西飞来。开始向浮桥shè击投弹,一营阵地上马上就响起了机枪声,子弹追逐着敌机的身影,打得敌机在空中左躲右闪。
看看地面火力比较集中,敌机拉升后,直接向一营阵地扑来,炸弹爆炸的烟雾笼罩了一营阵地。
刘一民持枪静立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