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叶翎儿妙手回春,为周金奴刺了一个好看的蜻蜓,太子府里的女人们纷纷前来一睹为快。
最爱美的当属孟,她来得最快。
说实话,前段日子,金奴险些被害死,后来留下疤痕被毁容,孟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她是个拈酸吃醋的人不假,可是,她也是个聪明的女子,在这太子府内,能与美娟抗衡的只有周金奴了,虽然周丞相退隐,但是这个“钦定太子妃“的名号却不是轻易能剥夺的,一来皇上再怎么待见周丞相,但总不至于出尔反尔吧,人说君无戏言,自己指定的看好的,挽万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二来这周金奴品貌端庄,没有大错。
也唯有周金奴当太子妃,自己才可以相对平安些,若是吴美娟得了势。自己和她有宿怨,焉有好日子过?
她是真心盼着周金奴能花容依旧的。
吴美娟也按捺不住,过来探寻。
目前太子府内的女人们,抛却才华,只在相貌上,除了自己能与周金奴难分伯仲外,其他人都有差距,如今周金奴有了疤痕瑕疵,岂不成全了自己?就不信,那叶翎儿能妙回春!
可是等自己来到揽月宫一看,顿时丧失了信心,先前的周金奴很少在额前画华胜,一贯淡妆,如今,经这个叶翎儿一倒腾,只见一只栩栩如生的金色蜻蜓立在三片玫红色的莲花瓣上,妩媚动人,那莲花更增加了几分仙气,竟让那原本就美貌绝伦的周金奴,衬托的如同瑶池里的仙女,王母身边的碧琼,增添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逸!
吴美娟忍住酸意,笑着恭喜金奴:“周姐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今蕙兰一双巧手又将疤痕遮掩,岂不应了那句话——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恭喜姐姐了!”
孟似乎心无旁鹜,帮衬着吴美娟说道:“这么说来,姐姐要感谢这次落水了,幸亏姐姐这次不慎失足落水,正应了那句——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赶明个,我也要让蕙兰帮我刺一个。”
众女正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外头传来一声:“太子殿下到!”
大家便敛息整裙,起身起身恭迎。
太子手里拿着一只蝴蝶风筝,兴冲冲进来,见众女都在,笑道:“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众位佳丽吹到揽月宫里来了?既然大伙儿都在,不如一道去放风筝如何?”
众女拍掌叫好。这些人也真可怜,自打进了太子府,都被拘束成木偶,如今太子带着放放风,哪能不欢欣雀跃。
本来太子想和金奴一起在后花园放风筝,哄她开心,哪成想这些人都参加。花园的场地着实太小了些,李甲提议去郊外。
一个时辰后,各个女人会自己宫中,取了风筝,来到揽月宫集合,太子带着一群丽人浩浩荡荡奔向京城南郊。
众女如同出了笼子的小鸟,和自己的宫女们架起风筝奔向原野。
有了身子的孟
,吴美娟,周金奴却只好看着自己宫女们放,不胜羡慕。
太子早将自己的花蝴蝶放上高空,后头只留下周金奴,吴美娟,孟,慢慢跟着。
湛蓝的天空,飘着一支支美丽的风筝,如同镶在蓝绸子上的一朵朵鲜艳的花,初春的风带着些凉意,大家却浑然不觉,美娟说道:“姐姐,不如我们一起玩玩吧,这儿还有一只‘蜈蚣’,我们可以慢慢放啊!”
云曦道:“太子妃今天身体不好,还是让奴婢和雪柔一起陪吴良娣放吧!”怕她居心不测,云曦忙道。
孟也推辞:“从来没走过这么远,坐在车上有些颠簸呢,妹妹要回车里休息一会,恕不奉陪了!”说罢,有小池扶着胳膊,挺着大肚子,蹒跚走向自己的马车。
原地只剩下周金奴和吴美娟两人,雪柔拿着风筝,美娟身旁的绢儿扯着线跑,金奴和美娟则跟在后面,仰头望着天空中的风筝。
蜈蚣在风中摆着细长的腹部,扶摇直上。
“哎呦!”一声惊叫,吴美娟跌倒在地上,身旁的紧挨着的金奴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扶她,谁料,吴美娟用力一扯,周金奴狠狠地跌坐在吴美娟的腹部。
“啊!”吴美娟一声惨叫,疼昏了过去。
美娟身旁的锦儿跟着风筝跑到前边去了,身旁紧跟着的只有云曦,只见她眼疾手快将金奴一把拉起来,自己忙敷美娟身上,锦儿绢儿过来后,连忙手忙脚乱将云曦拉起来,再看底下的吴美娟,下身衣裙早被鲜血染红,二个小宫女吓得大哭:“快来人哪!吴良娣出血了!”
太子那边正在兴头上,听这么一哭喊,回头一看,正是金奴的方向,心里咯噔一下子:又是周金奴出事了!
连忙扔下手中的线圈,飞奔过来。
随行的太医们早就背着药箱子跑过来,将地上铺上一层干净的布,把吴美娟抬上去。
建一个女子躺在布上,太子急得大声喊道:‘金奴,金奴,怎么了?’他还以为躺在地上的是金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