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展浪的住处那么大,是庄内一个单独的庭院,“萧宇轩”这名字,怎么说,感觉跟展浪的风格挺贴切的,说不上为什么。庭院内又分为书房、卧室、练功房等,错落有致。站在展浪的书房内,一眼望去,他的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怪了,他一点都不像个饱读诗书的人,他整个就是一头狂妄自大的猪。还有那书桌,桌子上完全都没有纸墨笔砚的影子。跟他的人一样矛盾。
正当她想得出神的时候,又一次感觉到背后那一道冷冷的眼神。水月回头,不高兴地抱怨:“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你又是来教训我的吗?”
水月疑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她怎么觉得他的眼神不太对劲,竟然暗藏有意无意的笑,跟之前那狂妄的眼神不太一样。但这是为什么呢?
“我不跟你抬杠,我想跟你谈谈子默的问题。”勇敢地挺起胸膛,水月一心想为子墨争取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哦,说说看。”展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就径直朝书桌走去,坐下来,准备好好听听她怎么说。
水月环顾了一下,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寻思着绝对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他。清了清嗓子,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单独对着他,水月才发现自己有多紧张。该死,她不会是被他的“美色”迷晕头了吧,她竟然觉得今天一身黑衣服的他看起来挺拔不凡,见鬼了。
看见他皱了皱眉头,水月开门见山,赶紧开口说:“我想说,能不能不要给墨墨太大的压力。”
“子默。”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慢慢吐出两个字。男孩子叫墨墨,像什么话?
“啊,什么。”她竟然因为他的注视有些走神。
“以后不要叫他子墨,听起来扭扭捏捏,你可以叫他少庄主,少主子,充其量允许你叫他一声
子默。不要再让我听到一句墨墨。”又来了,那嚣张的架势又摆出来了。
“好,子默就子默。”不能一开始就闹僵,否则怎么谈判,水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嗯,你继续。”似乎很满意她的让步,他慷慨地摆出请讲的姿势。
“我是说不要给子默太大的压力,他毕竟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他应该有个快乐的童年……”
“五岁,他只有五岁。”他又一次打断她的谈话。
“好,你也知道他只有五岁,为什么要给他那么大的压力呢?你知道吗?我捡到他的时候,他连话都不说,整天缩在一个小角落里,我用了多少时间才让他开始学会笑,学会撒娇……”真没想到,原来他只有五岁,这项认知更让水月心疼不已。
“他是男子汉,你说的那些他根本不需要。”他站起身来,很激动的样子。什么笑,什么撒娇,那都是娘们的事。
“男人难道就不是人吗?他为什么不能象同龄的孩子那样开开心心去上学,斗蟋蟀,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水月也站起身来,一口气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为了加强气势,姿体语言都用上了。
“你知道愚蠢的你在说些什么吗?”水月明显感觉到他语气里的愤怒,即使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发飙。
“我,我当然知道了,在成为一个男子汉之前,我只知道,他首先是一个小孩子,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豁出去了,水月毫不畏惧地挺了挺胸膛,尽力为他争取,这是当时她脑海里唯一的想法。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马上给我滚出去。”“啪”地一声,展浪面前的桌子就这样牺牲了。
水月愣住了,这头猪,这头蛮不讲理的猪,她气得发抖,怎么能这样,她只是想跟他好好谈谈,他怎么能这样。野蛮人
才会动粗,他真是个野蛮人。
“关姑娘,我送你回房吧。”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水月任由何伯将她带出“萧宇轩”。
跟在何伯背后她一直在默默流眼泪。太不值得了,子默从小心心念念的爸爸竟然是这样一个野蛮人,完全不顾他人感受的自大狂。他还不如跟着我呢。这种父亲算什么东西,自大狂,猪。
“其实庄主是个好人。”何伯的声音忽然响起。
“什么?”她停下脚步,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何伯回过头说:“你不了解庄主,他是个好人,他只是不会表达。”
她吸了一口气,抖着身子说:“再怎么样他也不该对子墨那样。”
“庄主希望少庄主坚强地长大,以后不用被别人欺负。”何伯一本正经。
她翻了翻白眼说:“我当然知道了,难道他训练他是为了好玩啊。问题是有必要那么大强度吗?他毕竟是个孩子,难道他自己从5岁开始就习文学武吗?”
“这些事情不是我们做小人的应该过问的,总之庄主是为了少主好,关姑娘,多说无益。走吧。”
“等等。”水月拦住何伯,说:“我想出去逛逛,买点东西。”不等何伯开口,她马上补充道:“我保证,一袋烟时间内就回来,我真的需要买一些,尓,东西。”
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何伯也不好刨根究底,只能说:“好吧,我让阿财陪你出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没问题的,放心吧。”她急忙摆手,带着个男人逛街多不自在,想买点女儿家的用品都不方便。
“好吧。”何伯也只能依了她,这毕竟是呼啸山庄的地盘,相信她不会出意外。
水月破涕为笑,开始有点喜欢何伯的善解人意。只是怎么有人做管家做得这么轻松自在的,好像有需要就会随时冒出来一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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