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可是小姐跟前的红人,人人都敬她三分。
“有点困难吧!你们侯爷每天把我守得牢牢的,我连踏出门都有人寸步不离地跟着。”
笼中鸟呀笼中鸟,关久了失去鸟性而养成惰性,即使打开门也飞不远。
她是不晓得拨云和什么人结怨,累得她不能像前些日子一般自由自在,要出门得有他陪同才成,不然就得拖着一大队紫骑军。
姑娘家的玩法有一大堆男子在身边盯着,怎么也玩不畅快,不得已只好先安份几天再说。
“唉!小姐,我们好可怜喔!像个囚犯一样。”这几天她被小姐带野了。
“夏儿,不要饶舌,爷听到会不高兴。”紫玉轻声一斥。
“爷又不在这里,我们发发牢骚、吐吐苦水,不会传到爷跟前。”她不以为意地说。
夏荷不知冬呀!紫玉劝诫地道:“咱们的身份是丫环,休要与主子并论。”
“紫玉姊,你好严肃喔!小姐带着我满府玩,没人说不可以呀!”年方十四的夏儿还是个爱玩的孩子。
“小姐是小姐,她是爷的珍宝,要是一个不小心出了岔,你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像她的妹妹紫绢,虽然少了舌头还能开口说说话,但是含含糊糊听不出真意,总叫人猜不着,性子变得十分暴躁。
爷对云姑娘的宠爱是有目共睹,为了她拆十三阁逐红粉,派他最重视的紫骑军镇日守护她的安危,这是紫玉入府以来首见。
玲珑小姐伺候爷三年,得到的注意力少得不值一提,如此天壤之别的分野,实在令人心寒。
最终的下场总是见新人笑,残花任人弃。
“没那么严重吧!紫玉姊。”夏儿害怕地缩缩脖子,很怕少了项上脑袋。
“是呀!紫玉,你别吓坏她了,我不会让夏儿和紫绢一样受伤害。”因为夏儿很讨她欢心。
紫玉略微尴尬的福福身。“是紫绢对小姐出言不敬,受罚是应该的。”
“拨云的性子很糟,我不太劝得动他,紫绢坏在太直率不看场面,我……唉!她好些了吧?”
“除了口齿不清之外,她没什么大碍了,谢谢小姐关心。”紫玉一脸温和。
闷呀!她的个性怎么和紫绢大不相同,倒是和欢欢家千金丫环秋婉儿神似,而且都是丫环比主子漂亮、温良,闷得叫人喘不过气。
要她待在房里足不出户已经很不仁道了,还派了死板板的女道德家来整她,这是在惩罚她坐视不理的报应吗?
呜……她好想欢欢和丫丫,她们一定骂死她了。
“小姐,你别哭呀!奴婢可担不起爷的怒气。”紫玉紧张兮兮地忙递手绢。
一旁的夏儿咯咯笑,不当一回事。
“紫玉姊,小姐一天不哭个几回会吃不下饭,爷见惯了。”而且爷还老是想办法弄小姐哭呢!
“可是……”她仍觉得不妥。“好好一个人突然哭起来,对身体不是很好。”
“不会啦!小姐一天三餐外加点心和宵夜,爷直夸我把小姐养壮了呢!”还赏了她一根人参。
云日初申吟地抚抚额。“别说了,夏儿。你像在谈论一头猪。”
吃饱睡,睡饱吃,凡事有人伺候着,和猪有何两样?
“小捣蛋,你要养猪吗?”刚进门的凌拨云听到她们提到猪,以为云日初又有新尝试。
听到这有些迟疑的问话,她的眼泪缩了回去。“你好闲噢!”
“哈……初儿,你在埋怨我冷落了你,不让你在府里闲逛。”—看来他把她闷坏了。
这一次他不再纵容十三皇弟,为了初儿的安全,他决定主动出击,攻其不备,不愿一味的退让。
白天他在议事厅拟订部署计划,先将鼓山村的逆贼绳之以法,将流窜的江湖败类一一诛杀,断其后路无可依赖,少了一层隐忧。
毕竟是亲手足,不愿父皇左右所难,他暂不动十三皇弟,给十三皇弟一个改过的机会。
他没有弑弟的狼心。
“我哪敢,你是高高在上的威远侯,而我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小乞儿。”云日初说得很委屈。
凌拨云笑着搂住她一吻。“我这个威远侯还不是捏在你的手掌心,少自贬求同情,我看穿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