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回来了吗?”
王芙宁抬眸问道。
底下的管家颤了一颤,低声道,“大人今日不回来用膳了,说是同僚有宴请要去,请夫人先行休憩,不必等他。”
王芙宁原本平静的脸庞,顿时沉了下来。
过了许久,她才幽幽道,“同僚宴请啊,你们退下吧,我今日身子不适,就不用晚膳了。”
丫鬟仆从忙躬身退了出去。
房内,王芙宁静默了片刻,而后猛地将桌上那套精美的瓷器,狠狠砸碎在地上。
“腾修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何还忘不了那个贱人?!连她生的野种你都视若珍宝,你的心是铁做的吗?为何永远暖不透!”
一向端庄高贵的长平郡主,此刻脸上是瘆人的疯狂与恨意。
外人眼中的恩爱夫妻,如今看来,竟是早有嫌隙,不过隐忍未发而已。
而此刻的云府。
云姣正在查验布行本月的账目。
一道红衣身影走了进来。
正是邵渊避之不及的王夫人。
“事情顺利得很,王芙宁今日去了那座宅子,直到傍晚时分才离去。想来那位自恃清高的邵大公子,经过这半个月的磋磨,终于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了。”
刚刚失去“夫君”的王夫人,此刻提起邵渊,脸上倒是平静得很。
“他当日提一句赘婿都觉得被人侮辱,如今却做了长平郡主的面首,想来此刻心中定然不好过。先等等吧,长宁公主的那些手段,总得让他一一尝尝才是。”
王夫人点了点头。
只是,她心中也有一丝疑惑,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出了口。
“您是如何确定,长平郡主一定会瞧上邵渊那张脸的。”
长平郡主,金尊玉贵,又是忠烈之后,当年择婿之时,满皇都的儿郎那都是任凭挑选。
邵渊虽也是俊俏,但也没瞧出特殊在哪里?
“世人都说长平郡主同夫君成亲近二十载,恩爱不减,让人好生羡慕。可是,为何如此恩爱,长平郡主却能在外一直豢养男宠,且各个都同腾大人年轻之时有那么几分相似。”
男宠之事,是云斐给她的回礼。
作为自己告知他王芙宁透露其身份的回报,也是他当初随意插手的致歉。
云斐虽然远离皇都十载,但是当年他的母亲留给他的人脉都还在,他去查,比云姣来得更加方便。
这也是云姣那日发作一通的真正目的。
她虽然的确不喜云斐随意插手的行为,但是那日的举动,的确让她的布局更完善了几分,她犯不着为如此之事和云斐撕破脸。
那是一出做给王芙宁看的戏。
从王芙宁隐晦透露给自己云斐实则真名闻人斐之时,云姣便意识到,王芙宁这个人,不能再合作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