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绍奇是要这么做的,但是姑姑和四叔一直求情,他就改变主意。只是把三叔踢出公司,断掉他公司的分红。”
时今越说越恼火。
“所以,你跟他吵架了?”
时今吃惊的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脾气我还能不了解吗?再说,证据都在脸上呢。”
时染手指着她被打红的脸,眼底掩不住心疼:
“我知道你心疼我爸,可是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一定不会愿意看着你用这样的方式守护他的一切。你知道的,他对我们的期望是平安顺遂!”
腮红打得那么厚,她竟然还能看得出来?
时今摸了下脸,不以为然地说:“又不是第一次挨打,我都习惯了!”
“我可没有习惯。”时染眼神骤沉,在心里记下这笔账。
“不说这个晦气的事。对了,昨晚时绍奇说,是你给他发的短信,告诉他三叔是那个盗卖大伯作品的内贼。
你不知道他们都在找你吗?你不怕他顺藤摸瓜把你逮出来?
不是跟你说有什么事,我来出面,怎么就不听呢?”
“放心吧。我用的是新号,没有实名制,二叔查不到的。我给他发信息,一是为了借他的手抓住三叔,二是为了试探。”
时今面露不解,“什么意思?”
“三叔生性贪婪,却不是那种精于算计的人。从偷盗我爸的作品,到合理变成拍卖物,凭他的能力是做不到的。
我怀疑时家有人在帮他,所以我给二叔发信息。
如果他真的处理三叔,说明他们两人不是一伙的。二叔要是避重就轻,他很有可能就是三叔在时家的同伙。”
时今回想了下昨晚抓贼的情景,沉声说:
“昨晚时绍奇逮住三叔的时候,差点没把他给打死,那激动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事发时,他还特地遣走掉时家所有下人,甚至警告在场所有人,说谁敢走漏风声败坏时家的名声,就把他在时家族谱上除名。
如果时绍奇和三叔是一伙的,他没必要这样做。
三叔也一口咬定,是他个人所为。”
“现在两种情况,一种是二叔在自导自演;另外一种,和三叔合作的是另外一个人。昨晚在场的时家人应该不少,要想一一排查怕是不太容易。”
“直接查给媒体放消息的人不可以吗?”
“我查过了,对方没透露身份,电话也是空号。”
时染说得有点口干,起身倒杯水润润喉,然后才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