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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初代药毒已经全部被销毁了。”叶星皱了皱眉,道:“按时间来推算的话,那半药人在初代药毒研制时,不过才十一二岁,年纪太小了,根本不可能去炼药场。他怎么拿到这东西的?”
“当初还有幸存下来的训练者。”宴离淮在叶星的目光下,慢条斯理地将纸条叠好,塞回锦带里,“你要知道,想摆脱宴知洲掌控的人,可不止我们两个。”
或许从初代药毒那场灾祸开始,就已经有训练者起了脱离宴知洲掌控的心思。但他们在绝对力量面前总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只能如蚍蜉撼树般一点一点在黑暗中踽踽前行。
他们没能继续下去的事,一定会有后面的人接着去做——因为这些训练者想要的东西都不径相同。
“这东西你在五天前就已经拿到了吧。”叶星看向他腰间,问:“怎么现在突然拿出来了?”
“嗯……”宴离淮双手撑在身后,外衫衣襟侧滑,露出两节鎏金盘扣锦带。他似是思索了片刻,侧头看她:“就当是安慰你了?”
叶星轻轻眯起眸。这话说得好听,他之所以现在才拿出来,多半是因为她已经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宴离淮发现她和宴知洲之间的关系远没有他所想的那么信任坚固。
不过字条就在眼前,宴离淮又故意把这秘密说得这么有诱|惑力,她既然能拿到,无论是什么理由也没那么重要了。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叶星看了眼他的姿势,耸了耸肩,毫不客气地伸手去拿。
宴离淮本以为叶星会再试探他几句,完全没想到叶星会直接上手,不由得愣了下。待到反应过来按住她手腕时,叶星两指已经勾住了锦带。
叶星掀眸看他。
“……等等。”宴离淮握住她的手腕,笑了笑说:“进展有些快了吧?”
叶星勾着锦带的手没动,上下扫了他一眼,实话实说:“你这个姿势,不就是让我自己主动来拿的意思吗?”
宴离淮不轻不重地按了下她的手腕,眉梢微挑:“你这话从哪学的?”
“沉洛的话本里。”叶星觉得这姿势不太舒服,想抽手又抽不出来,索性另一只手撑在宴离淮身侧,“怎么,想反悔了?”
“不不,比起进展太快的粗暴方式,我更喜欢慢条斯理的循序渐进。”宴离淮轻轻勾起嘴角,棕漆色的眼底似乎还藏着少年时的狡黠,“在这之前,我有话要问你。”
叶星有预感他要问什么,身体不禁向后仰了几分,“你是想问我来大漠的真正目……”
“那日你在药库里说的话是真的吗?”
两道话音近乎同时落地,而叶星那道轻弱的声音很快被宴离淮出乎意料的问题所彻底淹没。
叶星动作微顿,定定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