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棉干脆闭上嘴,抱臂旁观。
程昭眼珠微红,定定注视何明鸾,上前一步:“你怎么可以……你说话的口吻,仿佛小音还没死,不是被你杀的一样!”
“不然呢。”何明鸾冷冷反问,“我必须哭天抢地,泪流满面才行吗。还要我说多少遍,那是她应得的惩罚,从她暗害玄女宗同僚开始,再到欺骗我逃至此地,险些酿成大祸,这桩桩件件足以判她死刑。这话就算拿到师父面前,我也能说得问心无愧。”
“至于你,”何明鸾泛着冷光的眼珠转向程昭,“我现在真的怀疑,你的无情道出了问题了,师弟。”
“咳咳,我插一句。”柳棉探出身,“无情道修士不至于这么如此吧?”
不要随便把锅往她头上扔啊喂!
这句话她早就想说了,修无情道的人又不是什么冷血无情的怪物。
虽然程昭确实不像无情道大成的样子,但像何明鸾这般,对亲手杀妹都云淡风轻的,好像也不对吧!
她当初传下来的道统,是这么一回事吗?!
柳棉满脑门疑问,可惜无人解答。
一直对她都很和气的何明鸾则瞪了她一眼,冷声道:“柳道友若修的不是无情道,就不要随意置喙他人的道!”
“哦。”
“……”
何明鸾张张嘴,正待说什么,被一阵□□打断。
“有人吗——”
“请问上面有人吗?”
“仙长?仙姑?”
柳棉一拍脑袋:“我就说我好像忘了什么!”
从湿漉漉的井口朝下望去,井底站着一个同样湿漉漉的太子。
他拨开黏在脸颊上的鬓发,朝柳棉拱手苦笑:“仙姑,你们结束了吗?”
“结束了结束了。”柳棉趴着井沿,冲他一笑,“你怎么浑身是血?”
井底光线不佳,太子刚刚又被泡了个透,但身上衣服依然能看到残留的血迹。
大块大块的,一看就出血量超大!
“是我父皇的。”太子倒提着剑,轻描淡写,“我看他太痛苦,便帮父皇提前解脱。”
好家伙。
你可真是你父皇的好大儿啊。
孝死你爹了。
“仙姑,广场上那些人怎么办?还有阳安,”刚刚还云淡风轻的太子蹙起眉,满脸忧愁,“无论我怎么呼唤,她都毫无反应。”
柳棉想了想,招呼玉辟寒继续看门(玉辟寒:“你他妈!”),自己则跟太子重新返回地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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