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今天了?当年……那夜过后,我就有问过你的。”顾茵茵一把坐起身,瞪着男人咬唇道。
当年,鞑靼王子作为使臣来访,端王奉旨接待,一次篝火晚宴上,顾茵茵酒水里被人下了药,秘密抬往鞑靼王子帐篷里,恰被路过的赵振山撞见,趁着鞑靼王子还没回,赵振山把顾茵茵给抢了出来。
那夜,药下得有些烈,才及笄的顾茵茵烧得浑身滚烫,在竹林深处彻底失去了意识,强迫赵振山有了鱼水之欢。
次日清晨,赵振山红着脸表态,会对她负责,柔声问她是谁家的姑娘。
顾茵茵哭着摇头。
那会子谁不知赵振山有个青梅竹马的银川郡主,她一个不受宠的武将庶女,高攀他也只能做妾,她不要强行挤进他和银川郡主中间,哭着说救了她她很感激,不需要他额外负责。
不想,赵振山红着脸表态:“我、我喜欢你,从见你第一眼就喜欢。昨夜救你不是偶然,篝火晚宴上突然不见了你身影……我就焦急地去寻你……”
顾茵茵愕然。
“你……你喜欢的不是……银川郡主么?”
赵振山坚定地摇头:“从未喜欢过郡主,只是小时候一块玩耍的妹妹罢了。长大后,久在军营,经年未见了。”
那日,赵振山一再表白,顾茵茵才羞赧地告知自己是庶女,头也不敢抬,直言匹配不上世家出身的他。
不想,赵振山丝毫不介意,追着问她到底是谁家的姑娘……
没几日,就提了亲。
提亲那日,赵振山还在她家后花园里偷偷握住她小手,很认真地承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深情地凝视她,道,这辈子只有她一个,不会再有旁人。
正因为当年太过美好,这些年也夫妻恩爱蜜里调油似的好,陡然从银川郡主嘴里听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描述,顾茵茵才承受不住,脑海里浮想联翩,内心激动异常。
想起陈年往事,赵振山搂住顾茵茵摇头笑:“茵茵,你真是蛮不讲理,若非今日银川郡主提起,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记起孩提时代过家家时的玩笑话,又如何向你提前交代?……你说,你今日陡然发飙,是不是不占理?”
说罢,赵振山用下巴上的胡渣,惩罚似的擦向顾茵茵娇嫩的面颊。
“讨厌。”顾茵茵痒得不行,一个劲躲闪。
忽地,顾茵茵察觉自己衣袖上有血,定睛一看,却是从赵振山大腿上蹭来的。
“振山哥哥,你的大腿……”顾茵茵盯着男人血红一片的大腿,慌了。
赵振山却丝毫不在意,在她耳畔低哑道:“方才太尽兴,伤口崩裂了。”小伤,死不了。
顾茵茵面颊红透。
半晌,女人才羞涩地找回声音:“不行,咱们快回去吧,赶紧让军医给你处理伤口……是正经。”
说到回去,不由自主又想起银川郡主还等在军营里呢,且携巨额财产,逼迫男人迎娶她为平妻。
顾茵茵面色沉了沉。
赵振山看入眼底,面颊贴了贴她小脸:“傻瓜,便是军饷不够,也用不着本将军出卖自己去补贴吧?你放心,我这就去赶走郡主,让她这辈子都没脸再现身于你面前。”
“真的?”顾茵茵有点怀疑男人在说大话,毕竟银川郡主的没脸没皮,她可是领教过了。
那个女人不好赶。
“自然是真的!”赵振山眼神分外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