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只有彼此的呼吸在蔓延,良久,夏知予才听到苏沐文讷讷的说:“睡吧。”后来跟着无限的叹息。
就因为这句话,她不争气的抿着唇,不争气的眼眶有了红了。
“睡吧。”苏沐文突然伸出手将夏知予搂了过来,语气无限怜惜也充满歉意,夏知予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只好任由他抱着,他身上气息温暖,不一会儿,疲倦的身体意识便慢慢模糊了。
夏知予抱着被子,赤裸的坐在床上,对着干干净净的床铺出神,脸色死一般的灰白。
苏沐文换好衣服从洗手间出来,见夏知予醒了却没有动静,不由的问:“怎么还不起来?”
夏知予抬起头,望着苏沐文,眼中有不争气的泪光浮现,原本苏沐文以为她会羞涩不好意思,甚至怒气匆匆大骂他流氓的,可是从没想过她会这样。他顿时蹙眉,疾步走回床边:“你怎么了?”
夏知予哆嗦着双手抱着被子将身体往旁边挪了挪,床单干干净净。
苏沐文早就发现了,所以此时面无表情。倒是夏知予,似乎无法置信的问:“怎么会这样啊。”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苏沐文看着她煞白的脸,不由得笑了出来。
“你还笑?”夏知予抓起旁边的枕头,“我明明就……怎么会这样呢。”她怎么都想不通。
还是苏沐文按住她的枕头,淡笑着解释:“我知道,你明明就是第一次,但没有落红是不是。”
夏知予抿嘴不语,就是这个意思。
苏沐文抓着她的手将枕头放回了别处:“其实现在很多女的都没有落红,因为小时候剧烈运动或者很多外力的因素都可能造成膜破裂。”他是医生,如果连她是不是第一次都分辨不出来也可以滚蛋回家了。
“那我……”
“你回想一下看,你小时候有没有哪一次出现过突然流血的情况?”苏沐文面色如常的询问,夏知予当真努力回忆过去。
记忆太过模糊而遥远,可依稀抓住了一点什么,她说:“好像有一次我去马场骑马,马背很宽,震得我很疼,回家的时候我马上流血了,当时也吓了一跳,但是第二天就没事了,我以为是那个来了……也没在意。”
原因终于找到,苏沐文点点头:“因为你在马背上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所以震碎了膜,好了,起床吧。”
原本无限羞涩的事情到他嘴里经过这一番解释,顿时变得正经起来,饶是夏知予心里再别扭,也不敢表现出来。
不敢她一身赤裸,要求道;“你先给我出去。”她大囧。
苏沐文点点头,推了推床头柜上的药膏说:“哪里疼你就抹哪里。”
夏知予抱着被子起身,脚一沾地一股酸麻便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还有些发疼,不过明显比昨晚上好多了。她的视线落在床头那淡绿色的透明的散发着药香的药膏上,耳边霎时响起苏沐文的话,哪里疼抹哪里……
她那个地方疼……难道抹那里吗?
盖子很小,只有拇指大小,而且已经被打开了,用的不多,夏知予顿时惊愕住,该不会苏沐文
昨晚上替她擦过了吧。她一边擦脑子里飞快的闪过这样的念头,惊得药膏都差点扔了出去,难道这是真的……
抹上之后有一股淡淡的清凉,很舒服,好像在一瞬间便缓解了她的诸多不适。
看着镜子中眉目含春的女人,夏知予不停的用冷水泼脸,试图冷却心中那股燥热的欲望。
等了许久也没见她出来,苏沐文不得不敲门提醒:“已经七点了,你今天不上班吗?”
上班上班……上班两个字刺激了她已然模糊的神经,惨叫一声,飞快的套上高跟鞋,抱着那厚厚的文件跑出了房门。
昨夜贪欢,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小册子自然也没影子,夏知予知道回公司少不了要被苏沐尧一顿臭骂了。
她跌跌撞撞的,没想到苏沐文主动伸出手接过了她手上的文件,夏知予受宠若惊,又听苏沐文说:“以后文件不要带回家来,做不完就扔回沐尧的桌子上,这些都是总经理应该看得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苏沐文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就像一股玫瑰芬芳在夏知予的心头氤氲开来,她低低的哦了一声,步子踩得很快,即使苏沐文抱着那么多文件他的步子依然比她快很多。
路上遇到了章文慧和苏伯恩,夏知予只顾着低头走路,没注意到他们,以至于苏沐文一停,夏知予整个人都撞了上去:“哎哟。”
她捂着额头呻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