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许闲的话。
靳童沉吟道:“公子,人卑职都已经问过,根据叶宁舍友何靖的口供,那晚他睡的比较早,他睡之前叶宁依旧在读书,等他第二天醒来之后,叶宁已经消失不见,他的卧榻依旧干净整洁,桌案上便是现在这样的状态,蜡烛已经燃尽。”
“何靖还以为叶宁是出恭去了,不过等他洗漱完毕之后,叶宁依旧没有回来,但他发现叶宁的鞋却在房间之内,所以何靖便去找叶宁,后来他发现到处都找不到叶宁的踪迹,便上报给了坊区管事邓勇,邓勇发动所有人去找,依旧没找到叶宁踪迹,这才到上京府衙报案。”
许闲也看过卷宗,已经有大概了解,“叶宁与何靖之间有矛盾吗?”
靳童摇摇头,“卑职已经亲自了解过,他们两人是挚友,没有任何矛盾。他跟管事邓勇和坊区内其他人也没有矛盾,我看的出来,何靖与邓勇两人,应该都没有说谎,坊区内也没有叶宁离开的踪迹。”
“何靖说就好像叶宁坐在桌案前看书,然后突然人间蒸发一般,因为屋外和坊区内,都没有那晚他出门的痕迹,说的非常玄乎。”
许闲看向靳童,问道:“那你是怎么认为的?”
靳童应声道:“卑职肯定不相信鬼神之说,所以我感觉,叶宁不是自已离开,便是被其他人掳走的,卑职办过这么多案子,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既然我们无法在坊区内寻找到线索,那不妨从其他地方找找看,因为叶宁每隔三天便会到上京城的一家书店中去借书,卑职想这其中可能有什么意外。”
“好。”
许闲点点头,应声道:“那我们便按照这个线索去查,你去通知仪鸾卫兄弟们,将叶宁来到永兴坊区后的每一天,以及叶宁来到永兴坊区后离开坊区前去上京城借书的每一天,都要仔细问清查清,我也不相信,一个大活人会这样无缘故的消失,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
“是,公子。”靳童揖礼,随后火速离开。
接下来几日。
许闲连火器司都没回,一直在调查叶宁失踪案。
仪鸾卫几乎已将永兴坊区和上京城附近翻了个遍。
但依旧没有找到叶宁的踪迹,不过倒是找到些许许蛛丝马迹。
。。。。。。
是夜。
上京城,一座府宅内。
两名身着华服的男子,坐在桌案前。
年轻男子名叫赵志远,乃是来自河北永安县的秀才。
年长男子名叫赵楷,乃是永安县士绅。
“爹。”
赵志远面噙担忧,“太子妻弟许闲已经插手此事,这几日上京城到处都是寻找叶宁的仪鸾卫,我们干脆将叶宁杀掉算了,以免夜长梦多,这万一被许闲查到我们身上,那咱们全都得玩完!”
“这个叶宁,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赵楷闻言,恨得咬牙切齿,“他不答应跟我们合作也就罢了,竟然还要让我们到官府自首,不然就揭发我们,简直是找死!若不是他不识抬举,想要跟我们鱼死网破,我也不至于将他绑来!”
“你也不要担心,我们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劫来,仪鸾司和上京府衙根本就没找到任何证据,不然他们岂能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转?”
赵志远问道:“刘大人怎么说?”
赵楷应声道:“刘大人说,今年秋闱,明年春闱,还有明年殿试的考题,他都会参与,而且他已经有了几个方向,所以我们现在不能杀叶宁。我们现在必须逼迫叶宁将这些方向的文章都写出来,这样你才能有机会在殿试中夺得状元,甚至是连中三元,那今后我们赵家必将成为楚国名门。”
说着,他沉声道:“远儿,你还是太单纯太善良,这是弱肉强食你死我活的世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才能成为人上人,你看看朝廷那些道貌岸然的人,谁的手上不是累累鲜血?”
赵志远心中一寒,“可是爹,叶宁都已经被打晕过去几次,但他就是不肯写那些文章,他的骨头硬的很!”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