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随你,别再给我惹事就行。”她还是松口了。
“真的吗!姐你什么时候动身,我好提前准备。”
“下周或者下下周。”
祁媗看着他脸上的消极雾散云消,心下有些抱歉。
也许他所认为的是对的,他们这种政客总是有诸多考量,就连面对家人也无法做到坦诚。
但这件事情很重要,她不允许任何变数出现。
*
出于不同的目的,所有人都在隐瞒。
“你要我做的我也做了,把时聿引荐给池熙究竟有什么目的?你不做局了?直接拉外人入场?”
已经离开展览会场的沉世满脸烦躁,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很不好受,饶是他再迟钝,也隐隐感觉到了自己只是前置的一颗棋子。
他似乎一直被操控着。
“这些事你不用管。”对面的态度很不耐烦,像是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
“你们究竟还有多少东西瞒着我?”
“现在说这些没有必要吧,沉世,耐心等着就好。”
至于等的是什么,那就不一定了。
对面电话挂断,沉世再一次觉得自己被耍了,被他们耍得团团转。
难不成他们想卸磨杀驴吗?
他只顾及眼前,并不知道除了对面之外,时聿给他记了一笔,池熙也在计划着要料理他。
只不过,沉世心里已经隐隐感觉风雨欲来。
他看着车窗外的艳阳天,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红绿灯转换成了通行,商务车快速驶过,和另一辆造型高调的跑车错位朝相反方向驶去。
画面定格,跑车内驾驶位上,赫然是妆都没卸的时朔。他眼眸犹带厌倦与纠结,指尖无意识轻点方向盘,害怕自己错过。
他挂念着的池惜现在还没有离开会场。
所有人都退去,给他们两人留下了单独的交谈空间。
只要不去想那些,她吃过药之后就已经完全恢复了,那个时候他在她耳边说的话她还记得。
他一定认识她,只是有原因才会假装不认识。所以她也不会再去探寻。
似乎所有人都在隐瞒她。
好在她已经习惯了隐瞒。
“时……聿。”池惜尝试念他的名字,却有些生涩拗口,大概是因为记忆中的她没有这样叫过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