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知道,他突然间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郝小米望着他,被水湿透的衣服紧贴在他身上,完美又高大的身形,深刻如刀削的俊美五官,邃眸豁亮有神,神情温润亲和……
此时的他张开手,像一座高大的山峰,像一处温柔的港湾。
可是,她还是没有扑过去,而是淡漠地摇摇头,“请你出去,我要洗澡。”
“龟妹……”
“出去吧。”她闭上了眼睛。
杨景浩凝凝眸,迟疑了下,最后还是走了出去……
他把郝小米的睡衣放在门口,然后坐在沙发上等她出来,过了一会,陈子赫泡了牛奶进来,轻轻地对他说:“周凯的电话。”
杨景浩朝浴室方向看一眼,然后拿过他的手机走了出去。
“杨总,我查了,出租公司那边的人说,今晚确实有辆车去过怡然苑,据那位男司机说,搭车的女人包着头脸,手里捧着花,他没看清面容。”
“知道了。”杨景浩收了线,神情凝重地转过身,对陈子赫说,“明天去南非的机票改签到后天的班机。”
“boss,郝小米她……”陈子赫表情一紧。
“没事。”杨景浩也不多说,“明天让佣人过来吧。”
“是。”
杨景浩吩咐完就走进了卧室,见郝小米还没出来,他走到浴室前侧耳听了听,听见里面有水声,他又坐回到沙发,抽了一支烟点了。
烟雾慢慢在房里弥漫,他眸色深沉,回忆着与郝小米相处的点点滴滴,怎么也想不通,今晚的郝小米怎么成了这样子。
这不像她!
站起来,杨景浩推开窗户,让烟雾散去,凝眸望着后山……
夜幕下,那片山森漆黑如墨,星光零星点缀在树梢,依然让它显得幽暗神秘,这儿的空气清新芳香,虽说他才住了半年,可真的喜欢这儿的幽静和淡雅。
可这两天,后山莫名其妙多了块墓碑,上面的四字“慈母安息”说明死去的是女人,可他以前从没有听说有谁安葬在了这儿。
可这白衣女人为什么半夜三更,偷偷把墓碑设在这儿?
“叭!”忽然,浴室时传来一声奇怪的响声,杨景浩急忙扔掉烟蒂,飞快地跑进浴室。
“龟妹!”
只见浴室光滑明净的地面上,郝小米裹着浴巾躺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攥着浴巾,嘴唇发紫……
杨景浩一摸她的头,眼眸一紧,怪事,她发烧了。
“子赫,叫医生!”杨景浩抱着郝小米出来时,朝门外大喊。
楼上的顾香怡一直没有睡觉,听到楼下的喊声,她心头一怵,急忙披了件外套走了下来。
“景浩,出什么事了?”她敲门。
“小姨,你睡吧。”良久,杨景浩才回答。
“我可以进来吗?”
杨景浩望着床上的郝小米,她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呼吸时轻时重,眉头紧蹙……在部队这么多年,他从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
太诡异了。
紧紧地抓着郝小米的手,他不耐道:“小姨,我们要休息,你睡吧。”
“可你刚才还让子赫叫医生。”顾香怡想看个究竟,她又敲了两下。
杨景浩没理会,陈子赫打完电话上来了,他劝顾香怡上楼休息。
顾香怡把他拉到楼梯角落,问:“那女人到底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陈子赫摇摇头。
“你没看见?”
“是,boss让我打电话我就打了。”
顾香怡拉紧了外衣,面色冷凝,有些生气道:“我就知道,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