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着能克制,可腹下的某物还是高昂不倒,郝小米皱了下秀眉,屁股往后挪了挪,尽量不让自己碰到他坚硬的地方。
俩人的头挨得很近,呼吸交错,身体却怕触到电似地分开,导致睡姿很不舒服。
郝小米好久才入睡,而身边的男人大概也忍受不了,他轻轻地从郝小米脖子底下抽出手臂,下床去了洗手间。
不一会,郝小米就听到里面传出了他淋浴的水声……
第二天,郝小米被手机铃音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杨景浩已支起身披上衣服,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好一会,他才走进来,脸色了无睡醒的慵懒,坐到床边,摸了摸郝小米的脸,“今天出院。”
“好。”
……
早饭时间刚过,郝青山就来了,看到郝小米脸色比前几天好看了许多,他不由长舒一口气。
郝小米依然像以前一样微笑着叫他“爸爸”,只是,当郝青山伸手想拥抱她时,她却故意避开了,说要出去看一下杨景浩把手续办完了没有。
这点小隔阂虽然不明显,以至淡到可以忽略不计,但二十来年亲密的父女关系,突然在中间有了一层小隔膜,还是让郝青山心里微微失落。
郝青山开着车,陪他们一起去了怡然苑,他从车里搬下来许多新鲜食材,猪鸭鱼肉和各色山珍应有尽有。
因为太多,杨景浩让他拿一部分回去,郝青山便说呆会送到锦园去,杨老爷正想跟他聊聊家常呢。
郝小米留父亲在怡然苑吃饭,期间亲自给他斟酒,郝青山红了红眼睛,起身端着酒杯朝东边方向敬了敬,然后轻轻地泼洒在地上。
“小米,只要你能原谅爸爸,爸爸就开心了。”他声音发哽,眼神露出一丝忧伤。
“爸爸,这事不提行吗?快吃饭吧。”
郝小米的笑脸倏然没了,杨景浩看她一眼,这几天,她一直不提亲生父母的事,估计不是她不在意,而是伤痛得太深,要是揭开,她会难以承受。
“那就吃饭吧。”杨景浩让徐姐马上去盛饭,化解了一时沉凝的气氛。
中饭后,郝青山就去了锦园,郝小米上楼休息,刚躺到床上,杨景浩进来了。
“我知道你不想谈起苏妈妈,但葬礼还是要办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现在就是想问问你,是对外公开,还是就我们几个人?”
郝小米扯起身上的毯子慢慢拉到头上,没一会,杨景浩就听到低低的呜咽声从里面穿出来,毯子如筛糠般抖动。
他坐过去,轻轻搂住她,掀开她脸上的毛毯,抹去她眼角的泪,温柔道:“我知道你心里很恨,但这事不能怪你郝爸爸,他是个好人,当年没救你爸爸,他一直很愧疚,二十多年了,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足够你原谅他了。”
郝小米摇着头,泪水在飙飞,“我怪不了他,但是,我又忘不了,假如那天晚上,他能让爸爸上车,开着车跑,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悲剧了?”
“这谁也不能肯定,那天晚上对方的人很多,就算你苏爸爸上了车,估计也逃不了,相反,你郝爸爸他们也有危险,再说,郝妈妈就快生孩子了。”
“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MON?”
“别做傻事,现在我们对他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邓龙都近不了他的身。”杨景浩低下头,亲了下她的额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身子,等候你姐姐归来。”
……
一个下午,杨景浩都很忙,接到郝小米电话的时候,他正去殡仪馆的路上,联系火化乔诺兰尸骨一事。
郝小米在电话里说:“我想等姐姐回来再安葬妈妈。”
杨景浩想了想说:“这个听你的意见,我们把妈妈的尸骨火化后存放在殡仪馆内就行。”
郝小米没再说什么了,她放下电话,正准备下楼,手机又响了,一看是吴妈打来的,她急忙接起……
“小姐,你能回来一次吗?”吴妈焦急的声音几乎带出了哭腔。
“怎么了?”郝小米心里一紧。
“老爷他回来喝醉了酒,把自己关在房里,怎么喊都不开门。”
“好,我立刻回来。”
郝小米换了身衣服,提着包匆匆下楼,徐姐急忙拦住她,说大少爷吩咐过,她不能出门,郝小米推开她,说会让梁子陪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