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灵风偷偷莞尔一笑,他不能告诉丁奉周瑜没死,假意感慨道:“是啊!公谨兄雄姿英发,世所罕见,英年早逝,惜哉!”
建业府衙议事厅。
厅中孙家文武众臣齐聚,除陆绩、顾雍、凌操、吕蒙等人镇守四地,不能前来外,其余重臣全部到位。
孙权高坐于堂上,对堂上群臣道:“在召开会议前,我给诸位介绍一位奇才,此人才智过人,不亚于在座各位,先让大家见一见。”
陆逊听了孙权的话,心中一震:“莫非此人就是劝说主公杀害师傅的神秘人?”想到这里,陆逊回身望去。
岂料这一望去,心中惊骇无比,此人奇丑无比,脸上有如滚油烫过过一般,坑坑洼洼,还布满了刀巴,望之触目惊心,令人心底冒出一股寒气,要说他唯一的优点,那就只有一双眼炯炯有神。
别说是陆逊。就连程普、黄盖、韩当三位身经百战的将领看了也不由一阵发虚,他们三人身上的伤加起来,都没有此人面上伤口的一半。
此人正是为了躲过追杀,亲自将自己毁容的李儒。
孙权将此人领至众人眼前,介绍道:“此人乃权新任谋士,姓李,名德,字国渊,有着经天讳地之才,和诸位一样,乃权之心腹。”
孙权安排李儒坐在末端。
就回到堂上,望了众人一眼,问道:“自从大哥早逝,权一直无暇召开一次大的会议,谈谈我军日后的走向,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堂下一阵议论。
首席谋士张昭率先说道:“我军新败,士气低下,曹操、刘备军士极强,不宜交锋,与其两军相斗,死伤无数,不如培养实力,巩固长江流域的防线,以守为主,让刘备、曹操鹬蚌相争,我军坐享其成,收渔翁之利。”
张昭并不喜好战争,立刻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孙权皱了皱眉头,并不说话。
这时,另一旁的程普反驳道:“子布先生此言差矣,固守怎么可以,我军主要的任务就是发展,只有扩大自己的领土。才能增强势力,你也知道曹操、刘备军士极强,曹操军为何如此强大,刘备军为何如此神勇,就是因为战争。
曹操由陈留起兵,到现在打黄巾,侵徐州,战吕布,降张绣,破袁绍,南征北战,才有今日之辉煌。
刘备也是从占领汝南开始,先后占长安,歼鲜卑,收凉州、驱张鲁、劝南蛮、夺益州。那一位不是经过无数次大小战役打回来的?以战养战才是练兵的最好方法,也只有战斗才能令我军发展起来。“
程普一番话,说得张昭无话可说,程普的话并不高明,也不犀利,但是却异常的真实,天下只有三个势力,最强的两个霸主曹操和刘备的实力,确实是经过无数战斗打下来的,故而张昭找不到话来反驳。
堂上孙权也微微露出了笑意,显然孙权的心还是比较向着出兵。
张昭身旁的好友张纮说道:“我军新得荆南,民心不稳,应当先发展政策,安定民心后,再做商议。”
张纮此话一出,许多文士纷纷响应。
“哼”黄盖冷哼一声,历声道:“你们这些文人就知道发展政策、发展政策,当年要是伯符公不听你们之言,全力攻打交州,令我军实力大增,恐怕江东早就被别人占领了,发展政策永远换不回强大,发展政策永远不能占领土地。”
孙权这时望着武将首席一直低头不语的陆逊,问道:“伯言,依你之见应该怎么办?”
“等。”陆逊愕然的张口答道。
孙权皱了皱眉头。望着陆逊,不禁怒由心生,暗道:“好个陆伯言,第一次参加会议就给我难堪。”
陆逊身后的黄盖,果然和罗灵风想的一样,一抓住陆逊的错误,就怒喝的指责道:“好你个陆伯言,你怎么说话的,想以下犯上是不是!”
韩当等老将对陆逊凭着关系爬到他们头上,非常的不满,也开始谴责起陆逊不懂得基本的礼节。
这回陆逊可是委屈死了,本来是正在构思着计划,突然被孙权打断,便开口说了他计划的前几个字,可是由于突然被孙权打断脑中的思绪也有些散乱了,于是便想整一整,说的清楚明白一些。
可是他刚刚一想好,黄盖刺耳的话就传了过来。而后又有一些人处处针对他,可是他又无法打断众人的说话,如果与你关系不好的人说话时。你打断了他的话,别人就会当你在针对他。
陆逊知道罗灵风的话没错,自己要想服众,就必须先与他们打好关系,只有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本领,他们才会心服,要是和他们交恶。这些大老爷门怎么会对一个对手心服口服?
陆逊无奈之下,只好用求助的目光望着孙权。
孙权大怒,大拍了一下案桌,众人声音立即停下。
孙权斥道:“成何体统,你们看看自己一个个象什么样子,只不过是商量一下我军日后的方向,你们一个个居然吵了起来,如果要是让你们上前线去打战,是不是还要在帅战中吵个你死我活,等到敌人杀到面前来看我军的笑话。”
程普、黄盖、韩当等人,见孙权发火,一个个都低着头,忙道:“不敢。”
孙权平息了心中的怒气,换了一脸随和的表情问道:“伯言对我军下一步计划有何高见?”
陆逊道:“逊觉得就是一个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