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牢?我没有听错吧?”罗灵风有些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张昭、张纮都是孙家的重臣,张昭更是孙权的师傅,他们两人还是江东的大儒,学子可谓遍布江东。在说,他们为人师表,非常重视师德,不可能会犯下大错,怎么可能会被关到大牢里去。但他知道朱然现在是一个降将,没有那个胆子欺骗自己,又接着问道:“他们犯了什么罪?”
“是真的!”朱然道:“是扰乱军心之罪。他们数次向孙权进言,劝说孙权投降,以保江东安宁,让江东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开始,孙权还能忍得。可是几天前,可能是孙权等不到夷州的援军,心里特别的烦躁。而两位大人又向孙权劝说他投降。结果就被他一怒之下。以扰乱军心之罪将他们关进了大牢。”
朱然的口气有些寿样,他并不觉得孙权在这点上是做错了,确实一个出色的将军。最讨厌的就是在未打战之前,就被人说三道四。
罗灵风开心地笑了笑,孙权在这最后关头还帮了自己一个忙,“快,带我去大牢!我要亲自去请他们!”
“是!”朱然应声,向外走去。
路上,罗灵风问道:“朱将军,你说孙权在夷州有多少人马?”
朱然道:“听孙权说是五万军队。”
罗灵风问道:“是什么人带领的,为什么还不过来加入战斗呢!”
朱然茫然的摇了摇头,道:“不清楚,孙权将这件事一直藏在心里,并没有告诉我们。只是今天出战的时候,才透露了这个消息。依照孙权所说,这只军队现在的领头人是孙权的心腹李德,不过李德才离开建业不久,以前是谁还真的不清楚。”
罗灵风又问了有关这只藏军的问题,朱然一一做了不是很如意的答复。在确定他真的不知内情地时候,罗灵风也就立刻停止了询问,和朱然聊了起来。
走了一会儿。来到了城南的一处僻静之地。朱然道:“这就是监牢了。”
两人走了进去,监牢里一片安静,四周的牢房好几间还关着人,不过,这些人都缩在墙角,用警惕的目光望着他们,不敢说话。生怕来人是杀人狂魔,怕自己在什么地方惹恼了他们,惹了杀身之祸。但在警惕的目光里。还流露着一丝乞求,希望来人可以放了自己。免除自己的牢狱之灾。
罗灵风并不知道牢房里的人犯的是什么罪,也就没有发善心救他们。
走到了牢房深处,在一间独立的小房间里罗灵风见到了张昭。孙权还算有点良心,牢房里样样齐全,笔、墨、纸、砚、书等等生话用具一应俱全,房中更燃着熏香,完全没有牢房中那种阴暗潮湿的感觉,就连被褥看起来也是新的。
显然正在看书的张昭也注意到了牢房外的罗灵风。在此地相见让这位好面子地大儒不免有些尴尬。
狱卒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钥匙也不知所踪。
罗灵风一剑劈开了房门,让朱然和“辽东十八骑”在牢房外边,自己一人走了进去。
“见过子布先生。”对于张昭那无论什么时候都将百姓放为第1位的气节,他还是非常尊敬的。张昭不是一位开拓者,但绝对是一位出色的守成者。
“唉!”张胳叹声道:“孙家亡了吗?”
罗灵风点了点头,道:“是啊!天下一统,百姓安乐的日子也快到了。”
张胳双眼一亮。继续问道:“吴公,怎么样了?”
“逃了。他早就在房中准备了地道,逃了!”
张昭心一痛,眼中有些欢喜,但更多的却是失望和心痛。自己教了多年的弟子,居然会不顾军中将士的安危,私自逃跑。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罗灵风见张昭心神有些不宁,心道:“是个好机会。”立刻开门山的说道:“子布先生,来我们军吧,江东孙家已经不行了。天下诸侯也就只剩下我军和曹操军了,曹操为人残暴,若他得了天下,那天下还真不知道会被他治理成什么样子。而秦侯却是公认的贤德之人他不会亏待天下百姓的。”
张昭悲切道:“昭心如死灰,只想以余下残生,开书院教人成才,不想再上仕途,昭只能谢过秦侯和先生的美意。还望赎罪。”
罗灵风知道张昭是个老古董,他虽然常常提议降了刘备主要为的还是江东的百姓,不想让他们受战乱之苦,而他的心,却是一直都忠于孙家的。这点,他的心还从来没有变过。孙家虽然灭亡了。但一时间要他改忠于刘备确实也有些困难。
罗灵风考虑了一下,道:“子布先生啊。在江东已经有二十多年吧?你知道江东的变化吗?”
张昭一时间不明白这话的含义,他知道罗灵风能说会道,生怕自己掉入他话中的陷阱,一时间就楞在了那里,想这话的含义。
罗灵风接着道:“麟是扬州人,也知道江东的变化。二十五年前,江东百姓安居乐业,这里的风景美得不得了。可二十年前,各地爆发了黄巾之乱,大汉瘟疫四起,江东也被好几个势力分割。十年前,孙策横扫江东,江东百姓各个又都重新过上了美好的日子。记得我出使江东的时候,江东的景色,繁华都令我大吃一惊。今天,我再次进入江东。这里的一切,依旧让我大吃一惊。原来,我在长安的时候,就觉得奇怪,心想。江东有多少人口,居然可以在战败后,又重新募集十万战士。他们的装备、粮食从哪里来的?,一到江东,我明白了,清楚了。这些军资全是江东百姓的血汗钱换来的。江东百姓用他们的力气、汗水创造了一切。而你们却自私的将这一切全据为己有,不管百姓的死话,不理他们的辛劳,一具具饿死的尸体你们可以将他们视若无睹。实在是太无耻了。”
张昭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红着眼强辩道:“这都是李德那混蛋的主意,我也劝过吴公,可是他不听。”
“哼”罗灵风冷声讥笑道:“古语云:‘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李德确实是逆臣,但古语又云:‘亲君子、远小人’,你身为江东的首席谋士更兼孙权的师傅,却不教学生如此简单的道理。自己的学生犯错,自己不找找自己的错误,居然将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你知不知羞!”
张昭一脸的羞愧,这些话咋听之下,确实有些强词夺理,可是却用圣人之言,又是句句在理,让人无从反驳。
罗灵风道:“不知道先生知不知道,反正据我得到的消息。江东死的百姓,已经接近了五千人,这个人数,还在继续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