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被随便踩在脚下的卷柏,此时在苏春旺眼里俨然就是一张张毛票子。
五毛五毛的数过去,苏春旺差点兴奋的背过气去。
他弯下腰,接连薅了好几把,卷柏特有的味道弥漫在他的鼻翼,竟然有种让他闻出了金钱的味道。
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卷柏,估计能有两斤。
苏春旺想要再薅两把。
“苏春旺?”
一道声音响起,把苏春旺吓的差点尿裤子,手里的卷柏一时间忘了也忘了藏起来。
“还真你啊,你小子黑天瞎火的不在家睡觉,跑山上来干啥哩?”
说话的是陈富贵的儿子陈军,跟苏春旺同龄。
“俺。。。。。。俺这两天拉粑粑带血,趁着没人上山薅点卷柏回去煮水试试。”
苏春旺灵机一动,扯了个谎。
“上火了吧?你家工多,粮多,别总舍不得吃量,啥体格子总吃糠糊糊也扛不住哩!”
“嗯嗯嗯,行,那你上山干啥来了?”
苏春旺把卷柏随手塞进了衣服里,鼓鼓囊囊的像是怀了几个月,但跟形象比起来,还是保密最重要。
“吃多了瞎转悠哩,你快回吧!”
陈军摆摆手,苏春旺也不客套,扭头就走。
走出了几十米,觉得陈军应该看不清楚了,苏春旺捂着衣服撒丫子往家跑。
“苏春旺,你个兔崽子,让你给猪圈的棚子修了,你死哪去哩?”
一回到家,苏春旺就被邱杏芬拧住了耳朵。
“娘诶,疼!疼!你撒手!”
苏春旺拿自己老娘是一点辙也没有。
“你肚子里捂的啥?”
看到老娘盯着自己鼓起来的独自看,苏春旺吓的一哆嗦。
他娘对江明浩成见大了去了,他从来不敢在邱杏芬面前提起江明浩,上次出了他被派出所扣住的事,他娘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江明浩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越解释他娘骂的越欢。
所以,卷柏这事打死他也不能让老娘知道。
“俺要穿稀,肚子疼哩!你赶紧撒手,要不等下拉裤兜子还得你洗。”
“滚滚滚,混犊子玩应儿,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