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夏风叫了出声。
韩兆一听他叫自己伯父吓了一跳。
“我是韩陵的……朋友,臣越。你怎么会来这里?”夏风想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才来这里的,就显得很积极了。“是有什么事么?用的着我么?”他帮不了韩陵,现在能帮一下他父亲,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韩兆一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眼眶顿时就红了。看着夏风,他哽咽了:“阿陵死的不明不白,我来这里就是替他讨回一个公道的。只可惜,我这当爸的没用,帮不了他。”还没说完,他就顾不得这里是什么地方了,眼泪簌簌地就流下来。“这都四个月了,警方那边还没捉到凶手,这里又不肯给我一个交代,你叫他怎么安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就这么死了……”
听到凶手这二字,夏风的心抖了
一下。
“伯父,什么交代?”
韩兆看了他很久,迟迟不说。夏风知道他信不过自己,就说了:“伯父,你不用担心。韩陵的事我一清二楚。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勉强。说出来,我或许能帮你一下。”
韩兆点了点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夏风让韩兆上了自己的车,打算找个地方让他慢慢说。但韩兆说不用这么麻烦了,在车里就能说了。
车子驶进了市中心,在红绿灯前停了下来。
“你以为阿陵是心甘情愿不演戏,息影的么?不是的。我这当爸的怎么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当年他为了去演戏跟我大闹一场就消失了好几个月。我见他铁了心要吃这一行饭就点头默许了。好不容易等他有点成就了就息影了,我就觉得奇怪。一开始,他还骗我说拍戏太累了,他想干一点轻松的活。要不是听见他跟李可乐吵架,我还不知道有内幕在。”
夏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可他的语调却很平静:“什么内幕?”
“李可乐说是他老板容不下他,逼他息影的。”
红灯亮了数十秒,直到身后的车子拼命地按喇叭,夏风才醒悟过来。在李可乐在电梯里对他冷言冷语的时候,他应该猜到,也应该想到是他。处处被压着,处处看人脸色,除了老板,谁还会对韩陵?曹峻捧他都来不及,怎么会做这种事,只有他,任慕。
“伯父,你去华娱时代哪儿做什么?”
“阿陵的老板看他不顺眼,我就到那儿问一下,看一下阿陵的死跟他有没有什么关系。”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跟几个高层商量点事,还特意让自己的秘书在电梯门口截住自己,还真是处处为他着想,夏风情愿不要这样子的着想。
“问到什么了么?”
“没有。”韩兆摇了摇头,“他说他虽然很不喜欢阿陵,但不至于丧尽天良到这种地步。还说,杀了阿陵,对他压根没什么好处,只会让他爱的人难过。”
“他对你没怎样吧?”
“这倒没。对我还算客气,还让秘书给我斟茶倒水。”
夏风送韩兆回他家了,到了楼下,他就拉下车窗问了:“伯父,要是工作上生活上有什么需要我的话,请尽管开口。这是我的名片。还有,替我向伯母问好。”抽出一张名片,递给韩兆。
韩兆接了过来,看了一眼,苦笑起来了。
“我这老头,都快没工作了,还有什么工作上需要不需要的话。倒是劳烦你了,送我一趟。还有,谢谢你出席阿陵的葬礼。他要是知道还有你这个朋友这么关心他的父母,一定会很高兴的。”
“伯父,你不是在政府上班的么?好好的,怎么没了?”韩兆是个小官,虽然说不上什么话,但没犯错,做到退休还是没问题的。
韩兆将自己被人污蔑贪污的事说了一遍,到最后,他只剩下苦涩的笑:“当了一辈子的芝麻绿豆官,临老才出这样子的事,也不知道是我得罪了什么人还是命中注定的。”
“这件事,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你。”
韩兆诧异了,还没问他怎么帮,他就开着车掉头了。
夏风漫无目的在游荡,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地方把车子停了下来。他整个人靠着车门上,将手臂搁在车窗上,嘴里含着一根烟……
半夜时分,夏风整个人晃着走出电梯,摇摇摆摆地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