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能把我们调离车间,和你刘文光混好了,一起挣大钱。
现在事儿漏了,雷响了,弟弟们也算踩在刀尖上了。
你这当大哥的,是时候,应该拿出个态度,管管我们俩了。
刘文光现在,也是一脑袋头大,两脑门子官司。
蹲在地上,半天的功夫,就抽了七八支烟。
小六在他旁边,除了嘴碎个没完。还一脸着急地走过来,走过去。不停地,围着刘文光身边画着圈圈。
“你他妈别走了,绕的我这个心烦!”
骂了一句金小六,刘文光站起身来,扔掉手里的半截烟。
“你们先在这里等我,我回商店打个电话,看看什么风声。”
说完,刘文光转身,跑回到商店。
回到店里。
刘文光借故,支走了旁人,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十几分钟以后,他回来了。
刘文光先给麻子和金小六,各点上了一支烟。
然后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叹着气说道:
“麻子,小六,现在这个事情严重了。厂里现在上上下下,都已经知道了,偷编织袋的就是你们俩!车间和保卫科的人,也全都下去找你们了。朱厂长和宋金海说了,你们俩必须要严肃处理。哥哥我呢,知道这个事情,是因为我而起的。你们俩也是心疼我,受了孙建伍欺负,才想着使套路,对付那王八犊子的。”
刘文光话音刚落,麻子就破口大骂:
“刘文光,我操你姥姥!我和小六使的套路?当初不是你让我们哥俩儿偷的编织袋,好让孙建伍受处分吗?就连怎么偷,怎么藏,都是咱仨计划好的。现在被厂里发现了,你他妈的不承认了。你他妈还算是个人吗?”
小六也在旁边附和:“就是,就是文光哥,你这怎么做不地道。我和麻子哥可一直都听你的,”
刘文光呵呵一声冷笑。
“听我的?宋金海找你们谈话,你们自己擅自做主,跑去找二林干什么?为什么不先来找我?还有,你说这个事儿,是咱们三个一起干的,我问你,偷编织袋的时候,有我吗?给刘老五酒里下药,偷拿钥匙开大门,放二林他们走,我在吗?就是厂里真找到我,这事儿,也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真有关系,我也无非就是领着吴老二,当班的时候,找几个娘们儿跳舞,摸他妈两把屁股。我问你俩,这犯法吗?”
麻子真急眼了。
他上去一把,攥住刘文光衣领。一嘴巴子扇在刘文光的脸上。
然后狠狠地,指着鼻子就骂道:
“刘文光,你他妈就是个无赖!亏我哥俩儿还死心塌地跟你混,早知道,你他妈是这个嘴脸,我们俩就是瞎了眼,也不会帮你偷厂里的编织袋!”
刘文光这小子,也不是吃素的。推开麻子,反身就是一拳。
麻子挨了一拳,没有还手。
因为,他看清了刘文光的为人。
他走到刘文光跟前,也是冷笑了一声。
“刘文光,你也别得意。我哥俩儿,从二林那跑回来。二林让我告诉你,你们之前讲好的三百块钱,涨价了!现在,孙建伍又卸了他手下的膀子,就算孙建伍挨了收拾。你想想,就二林那老流氓性格,能不能来找你算账!”
这刘文光也不是傻子,听着麻子的话,心里就是一慌。没了之前的飞扬跋扈,眼神里滑过一丝惊恐和胆怯。
麻子一把推开刘文光,然后极其鄙夷地瞪着他。
“怎么害怕了?刘文光,我和小六,今后不再是你兄弟!你也不用再回单位、车间找我们。编织袋的事儿,你放心,我们自己和厂里
说清楚,我们扛了!”
说完,麻子拉着小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刘文光。
回去的路上,麻子和小六犯了愁。
偷编织袋这么大的事儿,回厂里就算是承认错误,估计厂里也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们哥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