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渊复笑了起来:“听闻你前两日又去找知意姑娘对弈了?你是为将者,怎可因一个穷奇对一个姑娘家耿耿于怀。”
“末将一定要让知意姑娘知道,她选错了人,七皇子薄幸寡恩,日后又岂有她的立足之地。”龙烨一脸执着。
拓跋渊笑着摇摇头:“罢了,你去取蛇胆来,本王明日便进宫献给父皇。”
龙烨告退走出门去,回身看着四皇子拓跋渊有些寂寥的身影,又想起百里奇的话,终是叹了口气。
拓跋渊暗暗沉思:“知意么?”明面上看似是自己这个七弟更胜一筹,如今更是对这个姑娘信任有加,便连一向谨慎的凌燚也对知意多有推崇,可是——拓跋渊细细思索,总觉得知意背后不是这么简单。
滑族复国?这样一个通透的女子,会为了这么个虚无缥缈的愿望,如此行事?
······
“陛下,四殿下来跟您请安。”宦官禀报。
燕帝老眼中精光一闪,小宦官连忙低下头去,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叫他进来。”
拓跋渊中规中矩地行礼问安,燕帝半眯着眼看着这个儿子,他的眉眼像极了他的母亲,只是——拓跋濬被这几乎实质的目光压得抬不起头来,背上脸上立刻汗涔涔了。
燕帝收回压迫的目光,喉咙里古怪地笑了一声:“朕见你最近有些消瘦,倒比朕这个病人还憔悴几分。”
拓跋渊松了口气,目带感激地望向燕帝:“多谢父皇挂念,只是儿子忧心父皇的病情,这几日常常熬夜查找医书。”
“哦?”燕帝似乎饶有兴趣,“风愈这几日也在替朕查医书,你查到了什么,不如同风愈说说看?”
小宦官闻言立刻跑去后殿请了正在亲自煎药的止临出来。
止临看着眼前的场景,以及燕帝古怪的神色,心中有些奇怪,但面上还是道:“不知四殿下可查到了什么?”
拓跋渊从袖中取出锦盒:“本王听说须弥山蛇胆对咳疾有良效,思及父皇近日早朝常常咳喘,便自库房里翻出了这一盒蛇胆,请止院首给看看。”
听到须弥山蛇胆的一瞬,止临感觉自己眼皮一阵乱跳,想起云蘅说三日之内必有蛇胆奉上,不由暗自咋舌。
“这!”止临强忍住激动,接过锦盒打开来细细查看一番,对二人道,“果然没错,正是须弥山赤练蛇的蛇胆,臣正缺此物入药,实在是多谢四殿下了。”
拓跋渊一听对燕帝咳疾有效,心已放下大半,神色高兴道:“儿臣关心父皇是应该的,哪里当得止院首的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