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只收了几位皇子的礼单,道是“兄弟之馈却之不友”,将其他朝臣所赠一一婉拒,只清茶一杯,稍见便辞,消息传到梁帝耳中,令他身为满意。
谢玉之案迟迟未定,可又一个消息传来了。
“夏江即将回京。”阿寒禀报道。
被晏大夫勒令在房子里养身体的云蘅,正裹着被子听阿寒将各地送上来的情报,闻言蹙眉:“夏江?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姑娘觉得不是巧合?”
云蘅沉吟道:“朝中几经变动,可夏江这样的人并不会在意,如今他突然回京,正是谢玉倒台的时机,只能说明他就是为了谢玉回来的。”
“夏江与谢玉之间的勾当不少,姑娘觉得,他此次回来是灭口的还是救人的?”
云蘅想了想,露出一丝冷笑:“不能同时做吗?先救他令谢玉心生感激保守秘密,为他免除死刑,叫谢玉抱着东山再起的想法流放出京,至于此后,我想夏江是一点也不想看见这个老朋友了。”
阿寒闻言点头:“那我们怎么办?”
云蘅摇了摇头:“等苏哥哥的决策吧,他最近把我当瓷娃娃一样供着,什么也不肯让我做。”
阿寒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又很快隐去。
“夏江还有几日回京?”
“快马三日。”
云蘅咬了咬嘴唇,似乎在思索什么为难之事。阿寒看在眼里,但并不多问,只是默默等着云蘅思索。
“阿寒,你最近先放一放手头的事,我想让你去宫里摸排一下暗哨分布,就今晚。”云蘅似乎做出了决定,眼神明亮。
阿寒有些意外:“摸排暗哨?姑娘要进宫?”
云蘅神色凝重:“是,这几日宫里说太皇太后身子不太好,我想······我答应了苏哥哥,会让他见到太皇太后的,原本以为她老人家能等到翻案,可似乎······若是我开的药方都无用了,便是真的不长久了。”
云蘅说的话有些颠三倒四,但阿寒还是清楚地梳理明白了:“您想带宗主进宫去见太皇太后?”
云蘅点点头:“你觉得可行吗?”
阿寒挠了挠头,这个想法实在有些异想天开,他们这些人也只有在避开暗哨的情况下小心进出,可宗主一不会武功,二呼吸沉浊,别说进皇宫了,就算大半夜靠近宫墙,都会第一时间被暗哨发现。
“若是宫里能有人接应······”阿寒沉吟道,“最好还要有些地位,我们的人到底都是下人,哪里护得住一个大活人?”
云蘅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