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云蘅也挑眉。
蔺晨撇嘴:“一个叛徒罢了,也值得你费心。”
云蘅淡淡一笑:“我倒也没有费心,若背叛我的是阿寒阿珏他们,我必然痛心,可她······倒是无所谓了,只是得有个了结。”
蔺晨摇头:“你这小丫头看着手段凌厉,实则最是个心软的,凡事若不是牵连到长苏,你根本就懒得出手,行了,这有我呢,你去吧。”
云蘅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屋门,冲蔺晨一笑,便跟着阿寒出了主院。
阿寒把人带回来了,但心里实在嫌弃,甚至不打算让这个叛徒进院子,便直接关进了耳房里。
云蘅站在门口神色淡漠地看着屋中之人,见她衣衫鬓发凌乱,鞋也丢了一只,显然是被衙役们毫不留情地驱赶锁拿的。
瑶珠听见动静,忙回头去看,眼底闪过惊慌,跪爬了几步哭着磕头:“姑娘,姑娘,我错了我错了,求姑娘救救我——”
阿寒上去一脚,将她踹倒在一旁,呕出一口血来。
“背主之人还敢求情?”阿寒的声音极冷。
瑶珠用手背擦了擦嘴角,顾不上疼痛又起身跪着:“姑娘——”
云蘅抬了抬手,示意阿寒先离开,自己穿过屋子坐在了靠窗的软椅上,垂眸打量着瑶珠,叹了口气。
瑶珠不敢多话,只以额头触地嘤嘤哭着。
“收起你那一套吧,对范大人管用,对我可不管用。”云蘅厌烦地蹙了蹙眉。
瑶珠一怔,咬着唇不敢再哭出声。
云蘅拨弄了一下烛火:“五年前,范御史回乡祭祖,你怀着身孕被夫人在后院磋磨得只剩一口气,我没能保住你的孩子,却也算是救了你性命,你执意留在范府,我也没多说什么,彼时你答应过我什么?”
“忠、忠于姑娘······”瑶珠颤抖地回了一句。
当年历经生死,虽然没保住孩子,但依着云蘅教她的法子,却凭着一份怜惜而拉住了范御史的心,这五年范御史不仅疏远了正房夫人,更是没有再纳妾,独独宠她一人,也正是如此,那一日夏江夜访时,范呈湘正歇在瑶珠房里。
“忠?罢了,我也没指望你效忠我,只教你在必要的时候给我传信,可这五年来,平心而论,我几乎没有用过你吧?是你安逸得太久了,才连夏江藏在范府这么大的事都不与我说?”最后一句话云蘅声如寒冰,内息压迫着瑶珠又是一口血。
“姑娘,妾身、不,我不知道啊!老爷只说是一个朋友,我真的不知道啊!”瑶珠哭道。
云蘅冷笑道:“你不知道?你可不是养在后院的寻常妾室,你在跟我说,你不认得夏江?不知道夏江跟我们是什么关系?”云蘅一想到这就气怒,他们在外面设了天罗地网整日里查夏江的踪迹,没想到夏江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呢!
瑶珠身子颤了一下。
“你是过惯了好日子,怕供出范御史,就没有如今金尊玉贵的命了吧?”云蘅漠然道,“只是可惜了,若你早些与我说,或许我会想法子暗中带走夏江,不惊动旁人,可惜如今叫太子殿下知道了,范府最好的结果就是流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