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争堂想起儿子们,不由得满眼笑意:“很快就能见到他们,我传信回去派人去接他们和阿姐回京,大概他们会比咱们先到呢。”
宴卿鸣听闻孩子们和阿姐已经快要回京,心中难掩欣喜。
可转念一想有很担心:“宴家的事情一直没个定论,我阿姐回京该住在哪里才不会被人诟病。”
“住咱家啊。”沈争堂喝了口淡茶,“我夫人的阿姐死了丈夫回娘家,跟我夫人住在一起有什么的,咱那王府虽然不是最好,让阿姐住的舒舒服服的可是绰绰有余。”
皇上病重,范玉良那个老狐狸和贤王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沈介音被困在北蛮回不来。
宴卿鸣还不知道此番回京,范玉良看见他没死会怎么想。
瞅了一眼床上睡得呼呼香的高悬,沈争堂笑眯眯的伸手去拉宴卿鸣的手。
宴卿鸣在想事情,抬头看过去:“怎么?”
“十来天了。”沈争堂说话的声音有些腻歪,“你恢复的差不多了吧,为夫想跟你亲近亲近。”
宴卿鸣抽回自己的手,抬手食指敲在沈争堂脑门上:“外公说了要一个月,你再忍忍。”
“忍不了一点儿了。”沈争堂说着就去摸宴卿鸣大腿,“就一回行不行,你天天在我眼前晃我快疯了……”
说罢,沈争堂扯过屋内的屏风挡在床前,遮住了里面熟睡的高悬。
又扯着宴卿鸣去房间另一边的软榻上,把人按倒就开始不老实的乱摸。
“等一下!”宴卿鸣阻止猴急的沈争堂,“锁门了吗?”
“锁了锁了!”扒衣领扯腰带。
“高悬睡熟了?”
“熟了熟了!”扑上去堵宴卿鸣的嘴,“你快别说话了,专心点……”
*
皇帝沈正兴的身体越来越差,这几日已经很少理人了,没日没夜的昏睡着。
贤王沈正全站在皇帝寝宫,面色冷漠的看着床上的人。
“皇兄,你也累了,该休息了……”
寝宫外面格外的热闹,婢女们忙忙碌碌的,就连死气沉沉的侍卫们都变得勤快了起来。
沈正全走出寝宫,不由得紧皱眉头。
本以为这几天就能驾崩的皇帝没死成,失踪多日的太子沈介音却突然回来了。
这当真是打乱了贤王的计划。
沈正全离开寝宫,回到自己的王府,见范玉良在喝茶等他。
“王爷,您回来了。”范玉良起身行礼,“陛下情况如何?”
沈正全在主位坐下,重重的叹了口气:“老样子,不是说也就最近了吗,怎么还没有动静。”
范玉良也是面露难色:“那药都掺在陛下的饮食中让他服下了,为何还活着……”
“更麻烦的是沈介音回来了。”沈正全偷偷的扶着额头,“他失踪那么久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呢,要是现在皇兄驾崩,我们可不好办了。”
范玉良忙给贤王宽心:“莫慌,太子殿下一个人不足为惧,王爷您有我们范家支持还怕没有后盾的太子吗。”
沈正全不放心的问道:“你确定宴卿鸣死了?”
“死了,肯定死了。”范玉良对这件事很有自信,“老臣眼看着那么大的雄狮咬在他脖子上了,哪儿还有活着的可能。”
沈正全点点头,又问道:“他的两个孩子呢?”
“和宴卿鸣的尸体一起扔乱葬岗了,那地方荒凉异常,秃鹫也凶得很,两个小的肯定活不下来。”
沈正全想了想说道:“这么看来,泽亲王府就只剩下沈争堂一个了,不过老幺从小就没什么野心,吃喝玩乐的风流王爷,不足为惧。”
范玉良倒是不这么想,提醒道:“泽亲王年轻,即便不足为惧留下来也是祸患,还是尽早……”
范玉良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王爷要是允许,等泽亲王回来的时候,老臣安排。”
沈正全看向范玉良,扯起一抹笑容:“那就辛苦范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