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鸣淡淡开口:“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回去了。”
沈争堂还想追过去,秋月拦住了他。
秋月看了一眼杜孝文,又看向沈争堂:“让将军冷静一下吧,你搞这种事他心里肯定不高兴,你带着他也回去吧,我帮你俩准备洗澡水,再弄些药。”
沈争堂只想去追宴卿鸣,但秋月说的话有道理他也觉得自己该听秋月的。
秋月再次说道:“听我的!你别去刺激他,就当是为了你女儿,你不想惹急他然后老婆孩子全追不回来吧。”
这种威胁很有效,沈争堂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沈争堂努力回忆自己到底做没做过荒唐事,他觉得没有,可杜孝文那副可怜兮兮被糟蹋的模样,沈争堂又不能真的装作看不见。
要是在以前,沈争堂大可以拿钱解决问题,反正无所谓的事情。
但是现在,沈争堂不会做任何一件有可能害他失去宴卿鸣的事情。
宴卿鸣没说话不代表他不在意他不生气。
沈争堂很在意宴卿鸣怎么想。
那块贞节牌坊,沈争堂真的想要,他需要每一样可以表明他忠贞不二的东西。
秋月看沈争堂那副要死的表情,冷哼一声:“宴沈氏先生,回去吧。”
“嗯……”沈争堂突然有点害怕,“我回去的话,卿鸣会不会不理我?”
秋月耸了耸肩:“不好说,你们夫妻多年,你不知道他怎么想?”
沈争堂真的害怕:“万一他生我气不理我,你要帮我!”
秋月也不知道怎么能算是帮沈争堂,只说道:“先回去吧。”
*
杜孝文一直在流血,情况比想象中严重很多。
秋月给他上了药,又熬了些补药给他。
宴卿鸣有点在意,悄悄问秋月:“他情况怎样?”
秋月实话实说:“伤的挺厉害,下身全是伤口,他身体不太好一直不止血。”
宴卿鸣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转身想要回房。
突然发出一声猛禽的叫声,宴卿鸣下意识的抬起头就看见沈介音的传令鹰在空中盘旋。
若无战事,沈介音不会放出这只鹰联络宴卿鸣。
宴卿鸣吹了声口哨,传令鹰迅速俯冲下来落在宴卿鸣身边。
宴卿鸣接下鹰脚上的信笺,打开来看。
“边关失守,速归。”
简单六个字,盖着君王的印鉴。
宴卿鸣没得选择,他必须马上回京。
沈争堂洗过澡换了衣服,急吼吼的来找宴卿鸣。
宴卿鸣挥手送传令鹰离开,悄悄藏起来沈介音的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