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鸣抓住赫米提的手,力道大的直接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道伤口。
宴卿鸣恶狠狠说道:“不必那么麻烦,这根血管切下去我跟孩子一起没,你动手吧。”
赫米提松手丢掉匕首,上前擦宴卿鸣脖子上的血。
还不忘骂道:“你有病啊!以前你不这样发狠的!”
宴卿鸣心里冷哼一声,心想不发狠制不住西疆人。
宴卿鸣自己是现在最大的筹码,他必须摸准了做什么说什么能控制住赫米提。
赫米提看不得宴卿鸣流血,气哼哼的道歉:“对不起!我不说让你打掉孩子的事情了还不行吗,你跟我回去,你这脖子一直流血可不行。”
宴卿鸣推开赫米提,捂住自己还在流血的脖子:“没事,别管我。”
宴卿鸣不管赫米提再说什么,直接上马,带着廖闽离开这是非之地。
等回到驻扎地,等在营地门口的燕十七快步上前。
“哥!”燕十七先是看到廖闽,紧接着被宴卿鸣领口的血迹吓到,“你怎么受伤了!长工快来!我哥受伤了!”
纪长工忙跑了出来,上前扶住下马的宴卿鸣:“将军!快过来坐下,我去拿药!”
血已经止住大半了,宴卿鸣淡淡一笑:“没事,我自己弄的。”
燕十七不懂:“为什么啊?”
“吓唬赫米提。”宴卿鸣见两个士兵把昏迷的廖闽抬下马,“神医在吗,快请他看看廖闽。”
燕十七起身去安排廖闽,纪长工拿了温水和药过来,帮宴卿鸣处理脖子上那道不算深的伤口。
纪长工照顾了宴卿鸣那么多年,几下就处理好了伤口。
纪长工笑道:“还好,流的血不算多,你要是受伤了秋浓会骂我的。”
宴卿鸣也笑了,问道:“和我阿姐感情不错嘛,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就该叫你一声姐夫了吧。”
纪长工脸都红了,忙摆摆手:“你可别吓唬我,你是将军我是副将,我哪敢啊。”
嘿嘿傻笑了半天,纪长工又说道:“但是秋浓答应跟我成亲了,我欢喜的不得了!将军放心,我下半辈子拿命对她好!”
宴卿鸣相信纪长工会对姐姐好,有他照顾,宴秋浓下半辈子会幸福的。
宴卿鸣累了,伸手说道:“长工扶我起来,我想去睡一会儿。”
纪长工扶着宴卿鸣,宴卿鸣站起来的时候腰有些酸,自己用手扶着。
就这一下,被纪长工发现了不对劲。
“诶?”纪长工盯着宴卿鸣的肚子看,“不对!将军你……”
“嘘!”宴卿鸣让纪长工小点声,“别让别人知道,我怕大家紧张。”
纪长工瞬间警惕起来,急的直冒汗:“上回怀着狗儿在战场天天担惊受怕的,怎么又……不行不行!我得送将军回去,万一出事了我有一百个脑袋也赔不起啊!”
宴卿鸣按住躁动的纪长工,严肃的对他说道:“你帮我能瞒一天是一天,我现在要是回去了,怕是才会死无葬身之地。”
纪长工不懂:“为什么?”
宴卿鸣看着军营里的人,说道:“边关城要夺回来,阿图勒不能杀要劝降,你可有什么好计策。”
纪长工想了想,摇头道:“我没那个脑子的,阿图勒跟我们几次交手,那是奔着你死我活来的,怎么可能劝降啊,连劝的机会都没有。”
宴卿鸣看着纪长工不说话,纪长工盯着宴卿鸣的脸,终于想到了。
“赫米提?”纪长工每天皱的能夹死苍蝇,“可是……那小子对将军图谋不轨,如果让他去劝降阿图勒,他八成会要将军跟他走。”
纪长工似乎懂了为什么陛下会让宴卿鸣来,不是为了宴卿鸣英勇善战可以击退西疆军队。
而是……
“将军……”纪长工忧心忡忡,“万一赫米提他……你怎么办。”
宴卿鸣摇摇头:“走一步算一步吧,今天还算顺利,起码廖闽活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