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了。
&esp;&esp;楚棠这清冷的话语简直就像解救了他一样,许忆立刻回身,拉上衣服:多谢主人!
&esp;&esp;衣服还没系好,又听楚棠说:这几天你别来了,等伤好了再过来。
&esp;&esp;许忆心一急,松开了衣服,竟然一手握住了楚棠的脚腕:属下身体没关系的,主人不必担心!
&esp;&esp;他之前领完罚都忍着痛过来,只有你要罚我
&esp;&esp;外面夜色深沉,少年站在门口,双眼如幽暗的深渊,跳动着两团冰冷的火苗。
&esp;&esp;楚棠道:陛下这话是何意?
&esp;&esp;郁恪哈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难道是朕误会国师了?人都宽衣解带了,国师还怕什么?
&esp;&esp;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许忆系好衣服,眼里杀意阴森骇人。
&esp;&esp;外面的人吓得不敢靠近。
&esp;&esp;楚棠皱起眉:陛下。
&esp;&esp;听到楚棠唤他,郁恪心里只觉又愤怒又酸胀。他做了个梦,生怕楚棠知道,想过来让楚棠安慰安慰他,好令他有动力隐藏住那些肮脏心思。他不求真能像那个梦一样能和楚棠肌肤相亲,只要楚棠永远看着他,不要离开他就好了。
&esp;&esp;可楚棠要和别人肌肤相亲。看到那一幕,他觉得血液都要炸开了,浑身都在叫嚣着杀了那人。
&esp;&esp;许忆跪在楚棠脚下,安安静静的,一言不发,仿佛不存在一样。
&esp;&esp;郁恪侧目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这不是国师的贴身侍卫吗?怎么,做个侍卫不够,还要自荐枕席,做国师府的夫人?
&esp;&esp;许忆低头:臣知错。
&esp;&esp;郁恪冷笑道:你知什么错?国师不也很喜欢你吗?
&esp;&esp;他慢慢走进书房,好像带了夜里的凉气进来,书房里冰冷死寂一片,仿佛寒冬霜降。
&esp;&esp;管家在门外,想进来劝又不敢,想让侍卫阻止,还是不敢,急得满身是汗。
&esp;&esp;反倒楚棠处在暴风中心,镇定自若:陛下先冷静下来。
&esp;&esp;朕要什么冷静。郁恪走到楚棠面前,直视着他,气势压人,国师才要冷静冷静,不要被这些奴隶蒙蔽了心。
&esp;&esp;楚棠回视他,眸色冷淡:陛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esp;&esp;郁恪却不理他了,仿佛是气得不想看他,转头看向许忆,说话带刺:你们千机阁的暗卫,胆子都这么大吗?
&esp;&esp;陛下若生气,臣回去领罚,砍了这只手便是。许忆平静道,与国师大人无关。
&esp;&esp;郁恪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敢介入朕与国师之间。
&esp;&esp;臣不是什么东西。不面对楚棠时,许忆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滞,无畏又镇定。
&esp;&esp;郁恪负着手走到他面前,弯腰倾身,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一点一点打量许忆的脸,话却是对楚棠说的,道:这种姿色的男人,学生宫里多的是,老师怎么也不给个机会学生孝敬孝敬?
&esp;&esp;少年说话阴阳怪气的。楚棠有些疑惑地抿了抿唇,对许忆道:你先起来。然后问郁恪:陛下今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