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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宁瞪他一眼,等着颜礼拿过手帕给他擦嘴。
“多用一些,再尝尝这凤尾虾球,都是御膳房新添的菜式。”
淮宁望着碗中的虾球眨了眨眼,优雅的夹起来放入唇齿中慢慢咀嚼。
“这味道川儿应是会喜欢的。”
颜礼勾唇一笑,伸手搂住淮宁的软腰:“是想孩子了?”
“嗯。”淮宁点头应下。
颜礼深吸一口气,认认真真的思忖了片刻:“算算日子,应是快了,也就是这几日了。”
用过午膳后,淮宁被殿内燃着的雪莲熏香惹得有些困倦。
颜礼把人抱起来走进内阁,轻轻放在榻上,为他褪下鞋袜,又为他盖好被褥掩好被角。
颜礼本是想坐在榻边就这样守着他陪着他,可望着淮宁这张脸,自己心中那份突然死灰复燃的野心再一次来势汹汹的重整旗鼓,整装待发。
颜礼心猿意马的凑过去亲着淮宁的脸颊,淮宁从前睡惯了较为硬一些的木榻,但生育后老是觉得太硬睡不安稳,颜礼便命人在榻上重新垫了好几层的软垫。
似乎是察觉到了颜礼的动作,淮宁觉得面上有些痒意,却还是下意识的往颜礼那边靠了靠。
颜礼轻轻执起淮宁的手,十指相扣时,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
他情不自禁望着淮宁轻笑出声,那笑声清脆悦耳,宛若春天里荡漾的清泉流淌,带着丝丝甜意,充斥着淮宁的胸腔。
颜礼的手又落在淮宁的锁骨,内阁中弥漫着一股淡雅的香氛,与淮宁身上的肌肤之香交织在一处,宛若春风拂面撩动着颜礼的心弦,让人心甘情愿沦陷在这浓郁的香氛柔情之下。
淮宁突然睁开眼,好整以暇的凝望着眼前人:“被你动来动去的,这下都困意全无了。”
闻言倒是正合颜礼的心意,俯下身去翻身把人压在身下:“那便不睡了——”
颜礼话音刚落,忽听耳边传来一阵低低的叫喊声。
二人寻着声音望过去,那一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淮宴川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这个动作突然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流云缓动,晴空万里。万事万物都镀上了一层暖光的光晕。熬过了白雪皑皑的冬天,便又是万物复苏的春。
如今再回想那一日的光景,当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颜礼和淮宁都不曾预料到淮宴川会提前回来,更不想这孩子会误以为是爹爹在欺负父皇,当即就被吓哭了。
后来淮宁和颜礼双管齐下左右开弓,愣是哄了一个多时辰方才用淮宴川能够听的话给他解释清楚。
今日特地带淮宴川到宫外踏青,毕竟那一日能够哄好这孩子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淮宁和颜礼都亲口承诺等来年开春一点带他到宫外放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