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地僵硬了几秒,然后嘴里喃喃自语,犹似梦呓,视线也半睁半闭向着江陵:“你……为何……不帮我……为何不承认……为何……”
此时的他,有气无力,说出的话,也渐渐虚弱。
“带走带走。”
算命人又被拖走,
但他的嘴,一直在呢喃:“……为何……不帮我……明明是……你的钱,为何……不承认?你害我如此,我便是变成鬼……也与你没完……”
说到最后几句,他声音突然振作起来。
如吼一般。
拖着他的三个守卫,见他还敢放肆,又想动手。
可一回头看他,却见他表情骤然僵硬,那双臂也无力地垂落两侧,身体再无知觉了。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一人蹲下身去探他鼻息,一探之下,面色微尬。
其他两人问:“怎了?”
他道:“没气了。”
许是刚才他那一棍子打得太狠,狠狠落在天灵盖,想要不死,也是不易。
管账的也凑了过来,骂起他来:“你方才下手那么重做甚么?差不多就得了,如今人打死了,却怎好?”
那守卫挠头:“只怪这厮要做贼,差点害了我们要拿薪俸去填,着实恨死他了,一时没忍住,就来了一棍子狠的。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禁打。”
管账的望周围一看,所幸过路人不多,没几个瞧见。
匆匆唤他们三个把尸体带走,
死了就死了罢,左右是个闲散的小贼。
只是可惜不能让兵头发泄一下。
但这也不算大问题,只要银钱找了回来,其他的都好说。
他们拖着尸体飞快离去,
聂倩目睹全程,传音与江陵交流道:“这人还真是活该。”
江陵不置可否,道:“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那算命人明明是被守卫打死的,
可他最后憎恨者,却是江陵。
这也是一种欺软怕硬,懦弱无能的表现罢。
聂倩:“主人,我们今日可还留在这儿吗?”
江陵点头:“不急走,修行也是修心,这青阳县既然来了,自当到处看看玩玩,过几天走,也无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