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冰捡起浴巾一丢,挂到了架子上。“昨晚洗澡都看过了,怎么还羞呢?”
“你不羞,你怎么要穿衣服?”还黑衬衫黑西裤,连领带都系好了。
“那我脱?”季冰说着就解衬衣的袖口,眼睛却盯着她胸口的爱心胎记。“你的心在说爱我。”
一阵燥气钻入肺部,猛地涨大。林思思一把扯住季冰领带,拉下他头,猛地一顶自个脑袋。
嘣!
他白皙的额头,红出了一个包。
林思思揉揉自己有些疼的额头,哈哈笑:“你活该……”
下一秒,薄唇堵来,一把抱起她,大步到床。
清晨的干柴烈火,一烧起来劈啪作响。
吊带红裙早被季冰用力一扯,掉到了浴室的门口。
软软的床垫不断下陷,林思思抓回最后一丝理智,拉住季冰扯领带的手。“宝,宝宝在,不可以……”
季冰顿住,吐出一口燥气,俯身亲了亲她脸颊:“你欠我一个洞房,以后要还一千零一夜。”
低沉发哑的嗓音,贴着耳朵,带着浓浓的撒娇。
林思思不自觉点头。
季冰咽咽喉结,松开她,去了卫生间。
林思思立马下床,进到衣帽间,挑了简单的白t恤、黑运动裤和小白鞋穿上。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
她坐到靠阳台的梳妆台,扎了一个丸子头。
水声不停歇。
她捡起地上的吊带睡裙和黑丝内裤,看了看,把裤子放裙子上叠好,塞枕头底下。
什么时候买的?不会是别的女人穿过的吧?
想了想,她从衣帽间拿了个黑色单肩包,把睡裙和裤子塞了进去。
刚塞好,水声停了。
她赶紧把包放床头柜上。正抖平皱巴巴的被子,浴室门开了。
衬衣西裤已经穿好,季冰手里拿着领带,面色有些潮红:“思思,”嗓音也还低哑,“可以帮我系领带吗?”
林思思拍拍铺好的被子,指指沙发。
季冰坐到沙发,拍拍自己大腿:“坐这系。”
以前的那个文雅的季冰,一定是人格分裂了,才会如此油嘴滑舌。
林思思拿过领带,套上散发着冷水澡凉气的脖子,手指带着一端绕过来绕过去,再穿进去穿出来,一个绅士的领带结就系好了。
“谢谢,”季冰捉住她手,亲了一下。“这是谢礼。”
林思思缩了缩手指:“不用谢。”
她摘下蓝宝石钻戒,“太惹眼,我可以放家里吗?”
他手上的圆圈式的蓝宝石钻戒,高贵优雅,不像她的,看起来像暴发户。不是款式,而是与戴的人有关。
“不喜欢吗?”季冰抿了抿唇,“你喜欢什么样的?”
“金的就可以了。”
“那我重新订做。”
“其实不用,不是非要戴的。结婚证才是证明婚姻的唯一证据。”
“可以为我戴吗?”他握住她手,紧紧的,“如果可以,我想在你额头上刻——季冰的爱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