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冰微愣,勾起她耳边被风吹乱的一缕发丝,绕上指尖。
“思思,我们一起快乐。”
正说着,一辆公交车到站。“华法大学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向后门走……”
“季哥哥,车来了。”林思思边说边掏口袋里的两块硬币。
后门打开,一身黑羽绒服黑羽绒裤黑马丁靴的吴雨夏,捧着两本书跳下来。
“思思?”她满目惊讶。
下一秒,一本书飞过林思思头顶,擦过季冰偏开头的帽檐,啪一下掉到站台。
“车辆起步,请坐好扶稳,下一站华苑小区……”
“思思,借我两块钱。”季冰捡起棒球帽,抓过林思思手心里的硬币,一个箭步上了公交车缓缓关上的前门。
季冰边戴上棒球帽,边把硬币丢进投币箱,而后快步到了后门,对林思思挥手,笑出了一口白牙。
林思思甜甜一笑,也挥手。
吴雨夏抓住她手,瞪向季冰。季冰收了笑,摘下墨镜,回瞪。
两人目光一对上,公交车呼一下飞速驶过。车轮不知道压到了什么,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电流声。
直到公交车的车牌看不清,吴雨夏才松开林思思的手。
“你现在该把重心放在学业上。季冰家世显赫,只要他想,身边的女人可以比我们学校的女生还多。但你只有学习,还有我。”
林思思低下头,盯着两人一样的马丁靴:“我会凭实力,站在他身边。”
吴雨夏的呼吸突然加重了。“好,我支持你。”
“夏姐,我……”
“我并不是要妨碍你谈恋爱,但我不想你被骗。尤其像季冰这样有权有势的老男人,我们俩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季院长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是要谈恋爱。”只是崇拜他,不想他身边的位置被别人夺了去,就像以全校第一的成绩夺下国家奖学金一样。
“你才刚成年,季冰已经成年10年了。这十年间,他接触的各领域的专家名人,我们一辈子可能都见不到几个。不要被他表面的谦和迷惑,他比你想象的要冷酷得多。”
“他,他……他和姐夫是好朋友,不可能是坏人。”
吴雨夏愣住,耳根慢慢通红。她叹了口气道:“我该拿你怎么办?”说着捡起地上厚重的红封皮《法理学》,“没办法了,跟我学法吧,至少能保护你不被卖了还帮季冰数钱。”
当晚,林思思就被吴雨夏要求开啃那本砸过季冰的《法理学》。
学海无涯,学累了,她就把放钱包里的季冰名片拿出来,再背一遍手机号。
晚上10点,房门准时敲响:“思思,快11点了,早点睡。”
“马上睡了。”林思思收好名片到钱包的拉链夹层,放进书包里。
其实才刚过10点,但吴雨夏每次都会10点一过就来提醒。
“我进来了。”吴雨夏打开门,递给她一枚蓝色天平的华法大学胸章。“纪念品。明早有课吗?”
“有四节,8点要到学校。”林思思把胸章别到书包的左肩带上。位置刚好在胸口。这样背着的时候,自己可以看见,跟警服的徽章一样帅气。
“我也有课,中午一起吃饭。”
林思思点点头。互道“晚安”,吴雨夏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到床上,林思思忽然响起季冰的手机铃声。
她轻手轻脚起床,打开电脑到度娘——搜索框里输入“我可以接受你的所有所有小脾气”是什么歌——度娘跳出了歌曲《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