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电话那头却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林思思,你未婚夫不相信我发给他的消息,你来亲自与他说说。”
“季冰,不要来……”却是吴雨夏。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吴雨夏也会虚弱到要死不活的时候。
他刚要说话,吴雨夏闷哼一声,电话到了男人的手里:“他妈的,还敢说不要来?钱准备好了吗?给你半小时来城西郊废电厂,迟到的话,你未婚妻这般细皮嫩肉,味道应该很不错吧。”
“给我1小时。”季冰出了一身冷汗,“我现在在城东飞机场。”
“可以倒是可以,那钱就准备200万吧。劝你别耍滑头,敢报警,你会见到林思思的尸体。当然,死之前,我们会代你好好洞房的。对吧,兄弟们?”
电话里一阵猖狂的笑声,季冰听得汗毛直竖。
挂了电话,他立即拨沈韩电话。电话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打到沈韩的办公室,被告知沈韩在特训不方便接电话。
无法,他便准备了200万现金,去了城西郊的废电厂。
刚下车,凶手的电话又来了:“钱放到西门,回车里等着,半小时后进来。”
季冰提着装着钱的黑箱子,穿过长至腰部的荒草,来到废电厂几米粗的烟囱旁。两个瘦高的夹克男子,戴着黑棉布口罩,站在狭窄的后门。
两人上前来。身后的红砖房,没有窗户,但天刚破晓,里面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清。
他将钱箱递给其中的一个时,一拳挥到他脸上。正要挥第二拳时,砖房里传来吴雨夏的吃痛声。
“住手!”季冰喊道,“钱拿来了,两百万一分不少。”
那个被打了的男子,挥来钱箱。他抬起胳膊挡。
“别反抗,我们不伤人。”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闷闷的,听不出什么口音。一个金色的小“福”,印在口罩的右脸颊处。
季冰放下手,钱箱挥中他脑袋。他倒入荒草中,一只脚踩住他的手碾压。迷糊中,他听到:“他是医生,别伤他了吧。你老母亲不是看好病了嘛……”
等脑子清醒过来,初阳升起。荒草里,红彤彤一片。他跑进废电厂,只看到蜷缩在灰泥地的吴雨夏。她手上脚上,都绑着粗麻绳。
“思思呢?”他边解麻绳,边环顾空荡荡满是灰尘的厂房。空荡荡的厂房,除了厚厚的积灰,什么都没有。
“思思没事,”吴雨夏喘着气说,“她没在这里。他们不认识思思,以为我是。”
季冰松口气。吴雨夏捂住肚子起不了身,他托起她胳膊,扶她到车上。
她身上的黑色西服裙没有破损。他蹙了蹙眉,还是问了:“他们有对你做什么吗?”
“没……只是踢了我几脚,现在肚子有点痛。”
“忍一会,马上到医院。”
“送我回家吧。思思可能在医院上班。如果知道我受伤,她肯定会自责乱想。”
“你家,她也可能会去。去我家别墅吧,她一个人不会去那。”
季冰看看保温盒里的鸽子汤。“之后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他说着再盛一碗给林义。
林义放下在迷你笔记本上记录的笔,喝了汤道:“我饱了。不用再盛了。”
季冰便盖上保温盖。“现在凶手开始行凶,是为什么?”
林义沉吟道:“你和林思思在民政局前高调结婚,为了什么?”
“通过记者的报道告诉凶手,他们抓错了人。”
“让凶手放了吴雨夏?”
“但我低估了凶手。吴雨夏并没有被抓错。”
“吴雨夏一开始就是幌子。而凶手潜在附近,时刻关注你们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