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次聚少离多的见面,沈韩都只是亲吻她,从不和她肌肤相亲。
“再等等,”他说,“最近案子多,我不想错过孩子的成长和出生。”
她不催,笑笑说:“最多给你两年的时间栽培新人。我这人耐心不够,到时候霸王硬上弓,可别怪我。”
他呵呵笑,绝不褪去她最后一层蔽体的胸衣短裤,只把她从头到脚都亲吻一遍。
等她浑身冒汗直喘气时,他俯她耳边说:“我等着大小姐的临幸。”说完就去卫生间冲凉。
吴雨夏揪紧床单,要咬碎一口银牙。沈韩,你等着,怀不上你孩子,我就不是吴雨夏。
就这样分分合合,华法大学迎来了20级新生。教学楼和各处花草,都洋溢着喜庆的红光,到处都挂着热烈欢迎的横幅或红花。
吴雨夏踏着明媚的午后阳光,来到同样欢迎新生疯狂打折的校门口一条街书店。
挑了几本法律辅导书后,她接到沈韩1小时后到凌兴市的电话。她赶紧结账,跑往学校,准备回宿舍梳妆打扮一番。
由父母陪伴的新生,拥挤着左顾右盼,碰上热情的同伴,就停下来寒暄一番,自报家乡和专业,不亚于新年问好的热闹。
远远的,一位白衣的马尾女孩,独自站在侧门的花坛前,仰望高耸的校门。人来人往中,她像一株天山雪莲,被遗弃春草肆意生长的人间。
吴雨夏朝侧门快步走去。走近看,她洗到发白的牛仔裤和破了口子的黑色帆布鞋,深深扎进她心口。
她走近她,站在两米外的人来人往中,窥探她的面容。女孩仰望着校门的脸,清丽脱俗。微蹙的黛眉,藏着丝丝坚韧和点点忧虑。她望望身边有父母陪伴的新生,淡漠的双眼里,是无尽的孤海。
吴雨夏绕到她身后,向她跑去。就是她!
全身的毛孔都叫嚣着,奔向她。不管是不是,但就是她要等的人。
她撞上了女孩。忽然沸腾的血液,控制不住力道,把女孩连人带行李箱撞进了开满小太阳的花坛。
嘈杂的人群中,她赶在外人之前,扶起她和行李箱。
她用自我介绍和询问是否受伤来拉近距离,但女孩一言不发,只摇了摇头就走。
她不敢太靠近,又不能放弃,便死皮赖脸地跟着女孩。女孩虽有不满,加快了脚步,却没有发怒。满身刺猬下的一颗单纯的善心,一次次纵容她的无礼。
在得知她与她一样是公费就读,也和她一样没有家,她打电话和沈韩说:“我等到了。就是林思思。”
“恭喜你,雨夏。我有荣幸能见一见吗?”
“嗯,但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为大小姐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吴雨夏欲言又止。
“雨夏在把我当外人吗?”
“不是。但……我想问你借钱。”
“要多少?”
“我看中一套房子,首付要72万……我只有5万。”
“全款要多少?”
“240万。”
“搬家需要人吗?”
“我没什么东西。”
“那我给你转过去。”
挂了电话,片刻后,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显示银行卡收入300万。口水呛入喉咙,手机差点掉地上。
她赶紧拨沈韩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她发消息:【70万就可以了,我可以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