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燃刚将湚离昨夜落下的狼裘挂起,房门便被推了开来。
“去哪了?”
清燃抚了一下了裘上的狼毛,转身继续去收拾床榻,“我想妖尊应该未曾限制我的自由吧。”
湚离面色依旧覆着一只银色面具,他上前将清燃拦腰带进自己的怀中,低声在她耳畔说:“我是你的夫君,有权知晓你去了何地。”
清燃蹙眉,湚离的手此时正覆在她的小腹上,惹她十分不快,她手上凝力转身击在后者的胸口上,“我去了扶摇派,不久还要去漠北山。”
湚离后退一步,他周身有凶悍的妖力护体,清燃的一击于他来说与轻抚无异,“去漠北山作甚?怀念徒弟?”
湚离不依不饶地上前拈了清燃的一缕墨发在指尖把玩,静等着她的回答。
“鬼神要去漠北山,我总要去看看。”说完,清燃便将墨发从湚离手中取了出来。
湚离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他捏住清燃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双唇,随即将她压进床榻的被褥之间。
“清燃,你乖一些。”湚离吻了吻清燃的双眸,接着再吻住她的唇,“本座保证不会伤你。”
清燃阖上双眸予取予求,片刻后她推了推湚离的肩膀,声音清明,“可以了。”
湚离不满地蹙眉,他伸手将清燃翻过,使其面朝下方,他撩开清燃的长发,果然在后颈处发现妖族的印迹,他毫不犹豫地想咬上去,完完全全覆盖原本的印迹。
湚离对于自己的妖力十分自信,不管对方是否为强大的妖怪,他都能将那人留下的印迹完全覆盖,甚至是抹除,更何况对方只是头不足百年的狼崽子。
清燃却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后颈,默不作声地拒绝湚离。
湚离轻笑一声,他低头啄去清燃后颈上被面具刮出的血珠,声音微哑,“清燃,妖界人重欲,你身为本座的妻子应该履行自己的职责。”
清燃周身神力迸发,直接将湚离震下榻,随后她用神力凝为绳将后者绑了起来。
湚离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他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绳子,随即道:“清燃,不至于。”
清燃默不作声地起身整了整凌乱了衣裳,随即施法引水沾湿帕子,细细地擦了擦脸。
湚离见清燃一副并不打算为他解开的样子,起身直接逼近,“清燃,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本来是天界上神,无情道飞升第一人,镇守八荒海,拥有着无上的荣光,让一个劣徒破你道,毁你清誉,让你沦为天界的弃子,神仙的耻辱,修真界的笑柄,连同扶摇派都抬不起头来。”
清燃扭头怒视着湚离,手中的帕子凝上了一层冰晶,“那又如何?与你有何干系?”
湚离说:“这四海八荒,三界五族,你身怀神妖胎,就是一个行走的大补之物,只有本座能护你周全,而你早就不是那个受万人敬仰的清燃上神了,你能护得住谁?”
清燃虚空一握,与白剑显形,她执剑朝湚离刺了过去,“即便无情道已破,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湚离并未震开束身的绳索,游刃有余地接着清燃的招式,剑风带着一股霜雪之息,所及之处皆凝上一层细细的冰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