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生活总是要给你一些“惊喜”;不管你接受,还是不接受,人生总是有很多的沟坎,等着你去迈过。
——秦朗
秦冽驱车赶往冷宅,一路上唇都是紧紧抿着的,下颌的线条绷得很紧,整个脸像刀刻般,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若隐若现。
他驾车的时候习惯把两个拇指抠住方向盘,极用力的稳稳抠住。背靠在真皮坐垫上,腰却挺得笔直。他的手很稳,转弯超车分寸都拿捏得恰到好外,不多一分,不少一分,这像他的为人,稳稳当当,风雨不动安如山。
薛少说过,阿冽不喜欢变数,他喜欢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感觉。秦冽自己也说过,他这辈子最难以接受的感觉就是无能为力。那种无力感会让他觉得自己很无能,会怀疑自己,甚至会让他裹足不前,畏首畏尾。这对于一个曾经在刀口上舔舐过的人来说,无疑让人觉得惊诧。可是,细想,又觉得无可厚非。秦冽是人,他不是神,他也会软弱无力,他也会局促不安。
到达冷宅门口的时候,他拨打了敏君的电话。他不想进冷宅,倒不是害怕杨艳艳那些咒骂的语言,而是不想给敏君难堪。外界因为他执意要跟她在一起,已经有了很多猜测,对于外界对她的微词,他很清楚,之所以不去澄清,那是他还在等敏君的反应。
敏君慢吞吞地出来,小翠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个小包。
秦冽下车迎上去,很自然地去牵了敏君的手。
敏君的手很凉,秋天的风吹在脸上已经有了些冷意,“一场秋雨一场凉”,刚下过雨,地上还是潮湿的。
“怎么那么凉?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不多穿一件衣服?”他略带责备与宠溺地说她,并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不冷。”敏君有
些迟缓地摇头。
“手那么冰,还说不冷。”秦冽有些心疼地把她的手捂在自己的手心。他的手很大,很宽厚,轻轻地把敏君的手握在手心,结结实实地,全部包裹了进去。
敏君笑笑,有些苍白。
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秦冽拥着她向自己的车走去。
“拿了什么?”秦冽不经意地瞥了小翠提着的小包裹一眼,问敏君。
“一个车模,小飒的。”敏君噙了一丝极浅淡地柔笑,安安静静,温温柔柔地说。
秦冽开车的手滞了滞,却假装不甚在意地轻“哦”了一声。他与敏君之间,最大的结,便是冷飒。
进了车,秦冽打开了暖气,让暖意流淌在小小的车厢内。
“秦冽,我能求你一个事吗?”敏君说得有些拘谨,谨小慎微,甚至还有些谦卑。
秦冽烦闷,粗声粗气地说:“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