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完,姜沉鱼忍不住道:“宋大公子还真是福大命大、聪明绝顶啊。”
在那个时候还能想到往山上躲,又能靠打猎为生,关键是他随身带着伤药,否则怎么可能回侯府的时候就剩下一点轻伤。
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何况,三个杀手去杀他,一个被他杀了、一个被他重伤,只跑了一个还受了伤,他自己的伤却能支持到他上山。
可想而知,她一直以来都远远的低估了宋大公子的武力值啊。
“小鱼儿就不要笑我了,我也是迫于无奈。”
“我不是笑你,是发自肺腑的钦佩。若换了是我,在那种环境下怕是活不了咯。”姜沉鱼强调道,“这绝对是真心话。”
她不强调还好,越强调,宋承稷越觉得臊得慌。
“……姜沉鱼,你是存心埋汰我是不是?”
“哪儿敢啊,宋大公子你和我师父有什么秘密我不能问,你那个故交是什么身份我也不能问,一头雾水一无所知,却只能认命的听从师命留下来照看你。”
“不如我还是学学人家,也欺师灭祖吧。省得万一你遭了什么暗算,一不小心就一命呜呼了,我师父还要来怪我照看不力。那我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宋承稷:“……”这小姑娘家家嘴可真毒,是不是舔一下嘴唇能把自己毒死?
“姜姑娘,算我求你了,有些事现下我是真的不能说,等时机成熟我一定据实已告。”宋承稷软着嗓子,满眼希冀,就差真的跪下来求她了。
姜沉鱼把凳子往后挪了挪,旨在离他远点。
“等你觉得时机成熟,黄花菜都已经凉了,不过我不在乎。”姜沉鱼意兴阑珊的道,“我要跟你说的是,我的存在,已经引起了靖安侯跟他夫人的警惕。”
“接下来,他们很有可能会把我当成靶子,也就是说,你可以安生一段时间了,但我却将不得安宁。”
宋承稷略微思考了片刻,“……他们,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误会就误会,你在暗爽个什么劲儿?真当我眼瞎看不出来么?
姜沉鱼气得不行,又不能当面戳穿,万一当面戳穿,他借坡下驴顺杆爬怎么办?
“宋大公子以为呢?”姜沉鱼皮笑肉不笑。
宋承稷坐起身,诚恳的拱手道,“那接下来就只能麻烦姜大夫扮演一下我的红颜知己了。”
看着院门的英婶:美的你。隔着这么老远我都能听见你上扬的尾音了。
姜沉鱼很想拒绝,但是想到信里沈明哲让他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宋承稷,不能让他丢了性命,就只能点了头。
“说好了,就只是扮演,宋大公子应该知道分寸的。对吧?”
“自然自然。”宋承稷连连点头,“别人问起就说是我对姜姑娘死缠烂打。”
“可我对靖安侯说的是,你答应了要帮我做某件事,至今没有兑现。”
宋承稷想了想,说道:“倒也无妨,到时候便说,你家里出了一些事,你家中长辈托我帮忙照顾你,还要帮你做一件事。但是一直没能兑现,所以你才一直守着我的。”
姜沉鱼:这个说辞倒是也说的过去。
只不过,这个所谓的家中长辈托他帮忙照顾,听起来怎么那么像狗血画本子里的桥段?
罢了,眼下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姜沉鱼跟宋承稷又对了一下词,怎么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总要先对一对,省得回头人家问起来,说法都不一致,那不就露馅了。
……
平芜院里姜沉鱼和宋承稷忙着对说辞的时候,王氏吃完了饭,也气呼呼的从娘家赶回来了。
她一回来,便有人把靖安侯去了平芜院,还和姜沉鱼说话的事上报给王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