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获得的骨刀几乎等人高,不适合狭窄地形作战。
蒋璎将骨刀放到后门附近,一手握紧喵喵枪,一手掏出佬佬铃,缓步走到木板房门。
两枪打断门上的老旧铁锁,蒋璎戴好手套,抬手小心推开房门。
木门转动,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在木门打开的瞬间,刺鼻的骚臭味扑面而来。蒋璎被熏得后退两步,在外面重新喘匀了气,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进入木屋。
木屋比厕所隔间大不了多少,最多可以容纳一人平躺休息。四周没有窗户,昏暗狭窄空气极不流通。
里面既没有家具,也没有摆设。地上摆着两个铁盆,左边的盆里放着发霉腐烂的剩饭,右边的盆里是浑浊的水。
屋里到处是各种颜色的污物,有排。泄。物也有血污。地上墙壁上,铺满了蝇虫的尸体。
过于强烈的嗅觉和视觉冲击,让蒋璎产生了强烈的生理不适。
他强忍着干呕的冲动,眯起眼睛快速打量屋内的一切。
最后在斑驳的墙壁上,他看见了一堆凌。乱的小字。
那应该是指甲刮划出来的,在那些字附近,还能看见断裂的指甲盖。
确定屋里没危险,蒋璎迈步走进去,仔细阅读上面的字。
【爸爸妈妈有没有发现我失踪了?警察会来救我么?这个房间好小好挤,我待在里面总觉得喘不过气。】
【他们把我关在这里做什么?要关到什么时候。昨晚我听到旁边的屋子,有个女生在尖叫,就像疯了一样。真可怕,我以后也会变成那样?】
蒋璎之所以先看这两段字,是因为它们的字体,与其他的不同。字体更加流畅,相对较粗,应该是用小石子磨出来的。
从字里行间来看,此时记录者的情绪还相对稳定。
蒋璎又看向指甲刮划出来的文字,越看面色越沉。
【好疼好可怕,怪物爬到我身上了。不不不,我身上的是人。他在咬我,我的肉掉了,好多血好可怕,妈妈我害怕。】
【到底是谁在又哭又叫,吵死了。哦哦不对,是我在叫。周围怎么这么黑,我躺在棺材里?我已经死了?】
【为什么打我,我会乖乖听话。我很乖,我不会再逃了,别打我。我以为我听到了警车的声音,原来是开水壶在响。他烧开水做什么,是不是要烫死我!】
【昨晚梦到警察把我救回了家,爸爸妈妈抱着我说话,醒来之后发现没有警察。会不会我其实是在做噩梦,闹钟怎么还不响,快把我叫醒。求求了。】
墙上的字逐渐变得凌乱模糊,期间还掺杂着指甲断裂留下的血迹。
其中有几段文字毫无逻辑,记录者在那段时间彻底崩溃。蒋璎只能从乱七八糟的文字中,连蒙带猜大致弄清记录者的意思。
————
留下文字的人,一个女生。她刚刚成年没多久,离开家乡跟朋友一起出去找工作,在一家工厂里做女工。
工作期间她交了一个男朋友,男人老实巴交,虽然没有钱,但对她特别温柔体贴。
两人约定好以后要结婚,还赶流行,攒钱拍了几张婚纱照。
一切都很顺利,同厂的女工都觉得她找到了好人,以后会很幸福。
相处两年后,男友邀请她去他家见父母。女生专门买了新衣服和两个礼盒,跟男友去了偏远的山村。
男友的家在聋子村,女生从来没听说过。她买东西赠的地图上,也没标注这个村子。
男友说这是因为他们村子太小太偏,地图上才没记录,还说很多小村子都这样。
女生起过疑心,希望男友能把爸妈接到县城里,几个人县城见面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