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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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景凌之要出口的话:“谢主人关心,属下伤势已无碍。”,回完话,景凌之想接着请罪。
“伤药换过了?”
景凌之噎了一下:“回主人,尚未”等之后再换也不迟。
“那么严重的伤,不换药怎么行。”苏鸿宇将人从地上拽起来,按在一旁的榻上爬下,“猜到你大概不会换药,我特意让易芝留了一个药童在这里。”边说,边让下人叫来随时待命的药童。
药童不愧是能跟着易芝的人,手脚利索的扒开景凌之的衣服,换下失效的药,擦干净伤口,涂上新调好的药。
药童在干活,苏鸿宇就站在一旁边惊叹药童的专业高效,边看着景凌之不漏声色下的生无可恋,觉得这才是两人谈话正确的打开方式:“昨天易伯还说要让你盯着我吃药。若让易伯知道你连自己都不爱惜,这活儿怕不是要反过来了。”
“您见过易阁主?”景凌之惊了一下。
“嗯。”苏鸿宇点头,“易伯老当益壮,就是有些唠叨。”想起被催婚的恐怖经历,不自觉露出一个苦笑,“若能不劝我成婚就更好了。”
景凌之沉默。这大概是老年人的通病。
药童已经涂完药,转身拿起干净的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打了个干净利落的结,收拾东西退下。
景凌之收拾好自己,正准备继续请罪的话,一抬头,那人手里拿了个万分眼熟的盒子左右翻看,被他发现了也不慌,大大方方将东西举到他眼前,问:“这是什么?”
“回主人,是金针。”景凌之闷闷答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明明是很严肃很正常的请罪,最后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的暗器?”
“回主人,是刑具。”
正巧这时,苏鸿宇终于摸清楚其中的机关。木盒里,有十数根针,极细,约一掌之长,通体金黄,在光下熠熠生辉,摸上去是金属特有的冰凉。
一时苏鸿宇竟不知该说什么。他以为两人就彼此开诚布公的谈谈,景凌之却准备了金针。
这算什么,两人之前隔了千年的代沟吗?
“我并没有想要伤害你。”苏鸿宇一字一句斟酌,“你也不必称我为主人。你我都知道,这不过是做势给他人看而已。”说着,苦笑一声,“若换做是我,遇到这样的事,亲近之人被孤魂野鬼取而代之,大概做的还不如你吧。”
沉默的时间,景凌之已经离开塌,赤脚跪在地上,上身□□。习武之人健壮的体魄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不由打了个寒颤:“若非主人慈悲,属下早在几天前就该身死。之后属下数次冒犯,更是意图动武,主人亦未做惩处。属下合该受此刑。”
“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