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刷新朋友圈,才看到十分钟前程小瑜的更新:
“绝望。”配图是张天台的边缘。
梦魇又铺天盖地的卷土重来。向蕾上衣领口好像有人在往后勒着,紧紧卡在喉咙处极不舒服,心跳如雷;手持续抽搐着,连手机都拿不动。她想求助张咪,却发现自己根本张不开嘴,只能“恩恩”的发出痛苦地呻吟,不一会喘不匀气,呼吸跟不上来,眼看着要晕过去。
张咪大惊失色,忙扶住她连声问道怎么了。却见向蕾挣脱开,跌跌撞撞的跑向一个无人的办公桌,抓起文件纸袋把头埋进去吹气,重复了好一会才缓过来,靠在墙边喘气。
见张咪不敢靠近她,向蕾无力的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没事,就是心理的问题。犯了点老毛病。”
看她双眼逐渐恢复清明,张咪高高吊起来的心才敢放回原处:“你吓死我了!有什么我能帮的?”
正当向蕾想交代些什么,手机突然响起来电铃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请问是向蕾吗?我们这里是上海浦东区派出所。”
欺人太盛
“向小姐,请跟我来。”
女警引着风尘仆仆的向蕾往台阶上走:
“按照法律法规,你不是第一联系人。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认为由你处理较为合适。”
“好,人在哪里?”
“在里面。”警察翻了翻手上的卷宗资料,在最后一页画了个圈:
“消防救援措施不收费,但是医院急救车出诊的费用需要你们自费支付。”
向蕾匆匆恩了一声,背后已是汗津津一片。
冷不丁接到派出所的电话,她立时脚下一软,幸好张咪眼疾手快的扶住。
警察只言简意赅的说明程小瑜意图自杀,让向蕾赶紧过来处理后续事宜。
幸好这个礼拜连霄都忙着首张专辑的录音,暂时不需要向蕾时时跟在身边。她马上跟冷俪请好假,预定一个小时后飞上海的航班。
出发机场的路上还接到程母的来电。程母啜泣着几乎语不成声,颤声连问向蕾有没有程小瑜的消息,自己从昨晚上开始就联系不上女儿,并且也定了飞机票今晚就飞上海。可怜两位老人家一夜担惊受怕,一遍又一遍刷着上海本地社会的社会新闻,就怕女儿的名字会出现在被害者一栏。
实在没辙,病急乱投医似的才打给远在北京的向蕾。
向蕾强忍愤怒的情绪,轻声安慰程父程母,撒了一个蹩脚的谎说程小瑜手机坏了,但自己也在上海,会到她身边确认好情况再联系。程母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连声道谢。